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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佳樂想，就是因為她以前太乖了，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不乖』這兩個字。

    「您是以什麼樣的立場這麼說呢？狄老師？」孟佳樂就是要這樣叫，看見狄青雲的那張臉，她由心底感覺噁心，只有讓他不快樂，讓他頭疼，讓他痛苦，她的心情才能好受。

    狄青雲的嘴角抿得更緊，「哼」了一聲，說道：「我以什麼立場，佳樂，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算還不夠了解我，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相信您？我寧願相信豬會爬樹，驢會下蛋，跟您的這麼多年，我只有到離開以後，才發現沒有你的生活是那麼美好。」

    孟佳樂什麼時候跟他這樣說過話？

    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句話惹了他不開心，有時即便他跟別人過不去，她都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去逗他開心。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貓，一隻沒有自由的狗！

    呵呵。

    真過癮啊，可以再也不用看他這張死氣沉沉的臉了，再也不用管他好不好受，只要自己好受就行！

    狄青雲僅僅聽了她幾句話，就被氣的渾身發抖，張著嘴喘氣。

    他受不了自己被自己掌控在手裡的玩物挑釁，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是誰給了你勇氣跟自信，讓你這樣跟我說話，孟佳樂，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誰給我的勇氣？當然是我自己？難道是你麼？我跟你這麼多年，你除了對我驅使，命令、奴役、利用，你還給過我什麼？我就是想好，才決定跟你斷絕師徒關係！」

    「什麼？我聽到了什麼？孟佳樂，你考慮清楚，做出這個決定，從你出門的那一刻，你哪怕是回來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狄青雲氣的老臉漲紅，甚至都有些猙獰了。

    孟佳樂卻是笑著，坦然又淡定的亮出了手裡的錄音筆。

    「今天我孟佳樂在此發誓，與狄青雲斷絕師徒關係，並且永不反悔。」

    說完，她按下播放鍵，她剛才所有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重複著

    還有狄青雲歇斯底里說的那些具有威脅性的話，他料到自己大意了。

    「你還敢錄音？看來，真的是翅膀硬了呀？」狄青雲看著孟佳樂，雖然還處在憤怒中，卻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孟佳樂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打算久留。

    「我過來就是告訴老師這件事，其它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就先走了。」

    「站住！」狄青雲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確定她手裡的錄音筆沒打開，他極力壓下心底的怒氣，故作平和的說道：「佳樂，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蠱惑，跟我產生了嫌隙，或許這些年我是很少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你霸道了些，但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老師這麼多年，是為了你，才沒有結婚的。」

    狄青雲竟然跟她提及真心和感情，讓孟佳樂感覺到侮辱，被諷刺。

    「是嗎？那還是我忘恩負義辜負您了？狄老師，我只是你的學生，對學生做出那種事，虧你一個教授，還有臉提起來？」

    「你」

    「正好，我再跟您說一句，我這輩子做過最讓我後悔，讓我覺得噁心的事，就是受你蠱惑跟你做愛，我現在想想你趴在我身上的畫面，我真的噁心到想吐！」

    「啊，你，你好！你今天跟我說想吐，是不是忘記你當時說，會愛我一輩子？」

    「我是想愛一輩子的，但是你狄青雲不配。」孟佳樂雙眼通紅的望著糾纏她不停的男人，腦海中連他一點點兒好都想不起了。

    至此，狄青雲也在她將狠話說盡之後，徹底失去了對她的耐心跟挽回的想法。

    「佳樂，那些照片，你都不要了？」

    「送給你了，夜裡那個曾經死去得我會從照片裡走出去，好好報答你。」孟佳樂拋下這一句，開門走了出去。

    蘇凝雪沒想到這麼晚狄青雲還會給她打電話。

    狄青雲的語氣聽起來很悶，給人一種陰惻惻，死氣沉沉的感覺。

    「小雪，佳樂跟我鬧掰的事，她跟你說了嗎？」

    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