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浩走到程九郎身邊，一腳不輕不重踢了過去，警告道，「叫浩哥呢，什麼浩子哥，不倫不類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

    「好咧，浩哥，您威武。」程九郎身手矯健，成功躲過他的腳。

    「小猴頭。」方銘浩笑罵了一句，也不多計較。

    方銘浩，外號耗子，唉，父母給的名字，能怎麼辦，受著唄。

    不過，這個外號，也不是誰都敢叫的，首先，你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他的鐵拳頭。

    商子牧下車，下意識地先觀察四周環境，這都是多年作戰養成的習慣。

    青磚小瓦馬頭牆，小胡同里有三五成群的小朋友正在玩耍，看到一輛大汽車停在胡同口，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膽小的縮在屋檐下探頭探腦，膽大的謹慎地看著他們，有些躍躍欲試。

    商子牧看到孩子們，一慣清冷的臉上也不由柔和了幾分，走近他們詢問，「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家嗎？咳咳」

    他想通過孩子找個大人打聽一下情況，只是一開口又是止不住的咳。

    「解放軍叔叔，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小男孩眼睛裡亮晶晶的，仿佛裝滿了星辰。

    「嗯，有一點。」商子牧點頭。

    小男孩立馬道，「那你趕緊去衛生院打針呀。」

    「喲，你小子懂得還挺多呀。」方銘浩走了過來，聽到小男孩的話，起了逗弄之心，道，「這位叔叔的病症衛生院可治不好。不過，聽說你們這裡有位老中醫，醫術高明，你知道是哪家嗎？」

    小男孩一聽這話，眼底突然閃過詫異，然後就是驚恐，轉身就跑，邊跑邊喊，「快跑，壞人來了。」

    他這一喊，頓時炸了鍋，胡同里的孩子們跟著邊叫邊跑，亂作樂一團。

    方銘浩看著眼前的場景傻了眼了，雙手一攤無辜道，「我什麼也沒幹。」

    是啊，他就只是問了一句話，怎麼就成壞人了呢？

    「走，過去瞧瞧。」商子牧對此卻顯得很平淡從容。

    小男孩跑進了一座明顯有些破敗的房子。

    商子牧幾人很快來到了這家門前，這時，從院子裡走出了位老奶奶。

    老奶奶頭髮花白，卻疏理得十分細緻，整整齊齊，身上衣服雖然補丁套補丁，洗得已經發白，卻十分乾淨。

    「你們找誰？」她目光警惕，防備得看著他們。

    「大娘，咳咳，請問，咳咳」商子牧話還沒說，就又咳上了。

    方銘浩見狀，趕緊幫忙，「大娘，我們我尋華善承，華神醫。您知道他在哪嗎？」

    「我們這裡沒這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老奶奶略顯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雖然很快，但還是沒有逃過商子牧的眼睛。

    商子牧眼底若有所思。

    「怎麼可能，我們都打聽好了，就是這裡啊，肯定沒錯，大娘，您再想想，我們是特意趕過來拜訪華神醫的」

    「浩子，別說了。」商子牧叫停了他的喋喋不休，再次對老奶奶道：「大娘，打擾了，咳咳。」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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