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寫借條，一萬元，要寫上一萬五千元，這五千元是我和齊輝讀書的錢。」齊凰說道。

    「你讀書現在不是義務教育，哪裡要這麼許多？」兩人還是肉疼這五千元。

    「在縣裡讀書要有借讀費的，你不養我和齊輝，以後養老是不是我們兩個也可以不管你們？」

    「你們敢？」齊波生氣道。「兒女這都是債。」

    齊凰很想說彼此彼此，有你這樣的榜樣，齊輝可都看著，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個星期之後齊凰就把一萬元拿過來給了齊輝。

    卻看到在院子裡正在摸摸索索走路的丁桂蘭。

    「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眼睛看不見了，齊凰，你幫幫我，和你爸說好不好？讓他給我看眼睛，我不想要變成瞎子。齊凰，我知道你是好的，你想奶奶以前對你多好呀？」

    「行，奶奶，你放心，我帶你去。」齊凰嘴角微揚。老太婆還真有臉說，她哭著求老太婆讓她繼續學舞的時候，老太婆是如何說的？不過就是丫頭片子，學的再好，那也是別人家的，不會留在自己家。

    「齊凰，你理她做什麼？年紀這麼大了，早就能死了。一把年紀活著受罪可不還是死了舒坦嗎？」許招娣冷哼。

    「媽，你這就是錯了，如果老太婆死了，你就要燒飯給老爸吃了，還要洗衣服，做家務活。

    現在你多舒坦？而且給人看個病有多難？不管怎麼說，那邊的這個也是孫女，人家還是神醫呢，斷了關係能斷血緣嗎？

    老太婆生病，她不看，好名聲不就被破壞了嗎？那還是要臉的一個。」齊凰冷笑。給許招娣分析利弊。

    「還是我的女兒最聰明。」許招娣對著齊凰就親了一下，聞到許招娣嘴巴里的大蒜味道，齊凰一陣的嫌棄。

    「媽，你吃蒜頭又不刷牙。」

    「呵呵，忘了，忘了。」許招娣呵呵道。

    齊璇並不知道沒有出去都能被人算計。她正坐在床上打坐呢，就聽到了村長的喊聲。

    聽到村長喊她，她就推門出去了。

    一看來人，整個人愣了一下，這豈不是稀客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齊波一家子，就算是看到，齊璇都是視而不見，她可不是齊凰，見到誰還都是親親熱熱的喊著，根本不羞恥。

    明明已經斷了關係，還要上舔著來，齊璇敢肯定，齊凰這樣，無非就是齊浪現在有了賺錢謀生的生計，而齊波夫婦整天只知道賭。

    賭的危害相當巨大，只要有了開始，就沒有結束的時候。她可以想像沒有了齊浪拿錢補貼，沒有了可以讓他們算計的齊大福，齊波夫婦的好日子遲早是要到頭的。

    「齊璇，奶奶近日眼睛忽然看不到模糊了，我們也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想，她也沒有什麼錢，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奶奶，就算你們不去看望她，給她看看眼疾總還是可以的。」齊凰上前一步拉住齊璇的手不斷的說道。

    「齊凰，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給看病了？你不用這麼一頂高帽子帶下來，然後說話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她這病可不是因為我得的。明顯是得了有一陣了，你爸媽說是照顧人，把人就照顧成了這樣？」齊璇冷笑。

    「我爸媽這不是忙嗎？所以忽略了奶奶，況且是奶奶心甘情願跟著爸的。」她想以齊波的性子，可是一個都不想養。可不養就要拿出錢給兩人養老，所以他寧願養一個。

    「是，忙的連把老人家往我這裡送的時間也沒有了？」齊璇冷哼一聲。

    齊凰就算是再巧舌如簧，都說不出來話了。

    齊璇這才看起了丁桂蘭的眼疾。

    相比起去年見到丁桂蘭，半年時間，丁桂蘭老了太多，面色萎黃皺紋像書本的褶子一樣。眼睛褪色也是明顯。診脈虛弱，舌淡。

    「這種情況多久了？」齊璇問道。

    「好幾個月了，開始時候模糊一片，後來視力逐漸的消散。在上個星期忽然就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是不是最近心煩心悸，就是莫名的跳動很厲害，心情也不好，常常要大哭才能發泄，晚上失眠多夢，還健忘？」

    「對，就是這樣的，齊璇，我眼睛哭到後來還痛過一段時間。後來想哭眼淚流不下來，但會發痛。」丁桂蘭並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