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方面，光感系文明？這又是什麼東西？特麼的，太玄幻了。」姚空契說著搖了搖頭。

    全靠也覺得很虛：「你說，這個世界真的就有好多種？除了我們以光感覺和認知到的世界之外，還有另外的多個世界存在？」

    姚空契瞪眼：「你問我嗎？」

    「……是啊。」

    「那我問誰去？」姚空契臉上也很迷茫。

    特麼的，這類涉及到人類感知根本的東西，已經有點超出他們的理解範疇了。如果鄭老頭所說的體系真的存在，那人類目前所知道的所有，不過是盲人摸象般，僅僅是被局限於一個範圍而已。

    用鄭老頭的話說，就是光感系文明。

    除此之外，理論上還存在磁感系文明？能量系文明？精神系……

    而且這些不同文明之間是無法相通的，也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應該是暫時的吧，不然鄭老頭怎麼就能知道除了光感系之外，還有這麼多的不同文明？

    想像一下，在同樣的物質世界裡，人類，或者說和人類一樣是用光來感知這個世界的生物，自顧自地生存並發展著。同時又有另外的文明，也跟人類一樣自顧自地在發展，兩個或者幾個世界之間，除了少數個體，並不能感知對方的存在……

    想想都恐怖啊。

    怎麼想著想著，就有點聊齋的感覺了。

    你想啊，人類看到的世界，是這個樣子的，太陽是發光發熱的，圓的，地球是藍色的，也是圓的，人類有黃有白有黑，也有高有矮有胖，多正常啊。可是以其他文明系裡，根本看不到這些，因為他們不是用光來感知這個世界的嘛。

    可能在他們的體系里，太陽是一坨能量，地球也是一坨能量，而人，也不過是一坨一坨的很小很小的能量，根本沒有高矮美醜，更沒有喜怒哀樂的說法……

    在他們的文明體系里，關注的和研究的東西，和光感系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難怪鄭老頭是神經了呢，他知道的太多了吧……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的話。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光是把這些東西分析整理就搞了好幾天，到後來姚空契都有些懷疑自己了：「全靠，你說我們研究這些東西時間長了，不會像那鄭老頭一樣真的神經了吧？又或者說，鄭老頭的狀態本來才是正常的，只是我們太低端了，理解不了他而已？」

    全靠看著姚空契仔細端詳半天，幽幽道：「你還別說，我覺得你現在就已經很有點精神病的味道了，加油哦……當一個人懷疑自己的基本認知的時候，就是神經的開始。」

    姚空契臉色一凜：「你……別嚇我！」

    …………

    三天後，又到了放風時間。

    兩人自然又到了大家活動的地方，找鄭老頭。

    候寶遠遠地看著他們，用眼神問全靠要不要幫忙。

    全靠翻個白眼，表示你一邊去，不管你的事……他便灰溜溜地走了。

    就見在一個角落裡，鄭老頭傻傻地站在那裡，兩眼無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呵呵，鄭老頭，曬太陽呢？」姚空契樂呵呵地湊上去了。

    全靠則慢慢地跟在他後面，保持距離。誰知道鄭老頭心情怎麼樣？要是不咋滴有暴力傾向，自己也好及時閃避啊，安全還是很重要的。

    鄭老頭理都沒理他們，仍舊是一動不動。

    姚空契：「……？」

    這什麼情況？今天又是玩哪出啊？向著他四周又打量一下。沒啥特別的啊，風輕日暖的，花花草草微微擺動著，一片和諧景象。

    全靠想了想，道：「噓……別打擾他，他在感知光感系以外的世界呢。」

    姚空契愕然，特麼的你又知道了？

    鄭老頭突然就動了，翻個白眼道：「白痴！」

    「……？」姚空契就知道壞了，這小老頭今天心情又不怎麼樣啊。

    全靠卻笑道：「喲，還是感知的白痴系。」

    鄭老頭有點怒：「我是說你們白痴！什麼光感系？都是啥破玩意兒？神經病！」

    姚空契急了：「哎？不是你上次說的嗎？怎麼現在又耍賴不認了？」特麼的害得我們白白地分析幾天了好吧？差點都分析成神經了。

    鄭老頭卻道：「這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