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高高在上，是東華大學人人暗戀追求的高嶺之花。而蕭凡不過是她眾多舔狗中的一個。

    但現在，在末日浩劫中，她如同卑微的螻蟻，仰頭看高高在上的蕭凡。蕭凡帶領最強悍的勢力居高臨下，冷冷睥睨他們這群人，他才是主宰這裡的領袖。

    強烈的對比，讓楊柳依心裡無數情緒翻湧而出。

    如果她當初答應蕭凡，現在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她卑微地跪在地上軟語央求。

    「蕭凡我是楊柳依啊，你看看我。」

    蕭凡目光掃過她，如同掃過一個螞蟻沒有區別，他完全不在意她，下令道。

    「把袁老先生接上車，其他人，就地槍決。」

    楊柳依一愣。

    7名倖存者都一愣，傻眼。

    中年男人憤怒大喊。

    「蕭凡，你憑什麼殺我？我是來投奔你的啊！」

    「就因為那架直升機？呵，可笑。那麼多人爬那個懸梯，又不是我一個。而且我碰都沒碰到，你憑什麼殺我？」

    直升機墜毀，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

    這也是第一架官方救援機被倖存者害死墜毀的案例，後續這件事將引爆各大倖存者基地，導致沒有官方再敢派出救援機。

    程夷舉起野牛衝鋒鎗「咔」輕脆上膛，大喊。

    「放屁！你們手裡一個個拿著錘子，消防斧的。不殺你們讓你們上車？還等著你們掄錘子搶車？」

    程夷說的讓小分隊每個人點頭。

    他們跟著蕭凡一個月，太清楚不過了。但凡半路攔截求助的倖存者，沒有一個無辜！真正無辜的人，壓根不會在殘酷末世里活過一個月。也就是說，能有本事活到現在的人，全員惡人。

    蕭凡微微眯起眼，盯住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拉上的褲襠拉鏈。

    他目光又掃過楊柳依脖頸的一串紅草莓。

    他緩緩下車，在所有人害怕的目光，朝中年男人走去。

    蕭凡的步伐沉穩有力，沒有因為憤怒影響節奏，如同魔鬼的步伐。他本沒想對倖存者下手極端，但是你們攔路找死，上一個優柔寡斷的駕駛員，年紀輕輕就葬身火海。

    中年男人驚喜道。

    「我能入隊了嗎？我也能有一把槍嗎？」

    蕭凡從兜里掏出一把tt-33手槍，輕輕用槍柄拍拍他的臉。

    中年男人狂喜，激動地直直打量這把金屬線條流暢的手槍。這是真槍！裡面真的有子彈！有了這把槍，他還愁沒有直升機，沒有雪地車？

    突然，蕭凡猛地將tt-33手槍塞進男人咧開的大嘴裡，抵住腮幫子。他手勁之大，讓男人含著槍筒嘴裡巨疼，眼淚都閃出來。不等男人含槍大叫，蕭凡果斷扣動扳機。

    轟！

    頂上腮幫子對深喉開槍，男人半邊臉被轟出血淋淋窟窿，整個被貫穿。

    彈片衝擊力爆裂，他牙齒舌頭被震碎，碎肉混著黏糊的腦漿液體「滴滴答答」落在潔白的雪地上。

    震撼的擊斃畫面，極富視覺衝擊力。

    所有看見的倖存者驚恐大叫。

    男人屍體軟軟癱倒在雪地，失神瞪大的眼眶空洞洞，好像臨死也不能把蕭凡這個看起來斯文的年輕人，和惡魔聯繫在一起。

    蕭凡隨意吹了口槍管的煙，冷冷道。

    「想知道為什麼？你褲拉鏈辣到我眼睛了。」

    每個倖存者盯住男人屍體的褲拉鏈，還真的沒有拉上。他們眉骨抽動。

    這也是蕭凡殺人的理由嗎？

    這理由，是魔鬼嗎？

    帶袁老院士上車後，蕭凡面無表情地揮揮手，淡淡道。

    「全員擊斃。」

    5鋌野牛衝鋒鎗爆鳴掃射。

    砰砰砰！！！

    嘭嘭嘭！！！

    一架架衝鋒鎗同時火焰從槍口爆閃，伴隨巨大的後座力，彈殼拋出，槍身上抬。

    密集的子彈齊刷刷轟鳴炸開，在一個個男人女人身上貫穿大量血窟窿。潔白的雪地，落滿殷紅鮮血。密密麻麻的腥紅血點子，將白色雪地覆蓋的觸目驚心。

    6人作為賈大媽最後的信徒團，驚恐瞪大眼，臨死都不敢相信他們被擊斃的原因。

    褲襠沒拉嗎？

    他們明明拉上了！

    楊柳依倒下前，看向蕭凡的眼，更是帶著悲傷，和懊悔。

    蕭凡轟下油門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殺你們，需要理由？」

    踩死幾隻螞蟻還需要理由？編都懶得編藉口。

    轟！

    全地形雪地車引擎轟鳴，履帶鏈碾壓出兩排履帶痕跡，緩緩離開。

    殺你們要理由嗎？

    救援直升機墜毀，你們每個人都出力，全員惡人。

    我滿手血腥算不得好人，但看見更卑劣的螞蟻，總忍不住想路過踩兩腳。

    蕭凡深吸一口氣，寒冷的空氣灌入鼻腔，自嘲苦笑。

    在操蛋的末日，實力為王。他如同他們一樣，都是溺水的人苦苦在大海中掙扎。如果有一日，有實力更強的人碾壓踩他，他並不會覺得意外。

    混亂末世，只有力量、勢力最重要！

    肖笛看出蕭凡的細微表情變化，他湊近道。

    「蕭隊，剛才那個女人，你相好吧。不然你也不會特地下車給那男人一槍。」

    蕭凡下令亂槍掃射，卻唯獨親手殘忍地解決了中年男人。

    這是一個特殊待遇。

    怕是，這中年男人惹怒了蕭凡，才會享受隊長親手槍決的優待。

    蕭凡猛地給了肖笛一個爆栗：「少八卦！找怪鳥。」

    曾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肖笛默默點頭：原來如此。真的是這樣。

    記憶中的白月光可以死，可以消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