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都是戀愛腦,唯我是真瘋批 第55章 無上宗弟子,真的離譜
林渡忽然拱手躬身,「晚輩無上宗第九十九代弟子林渡,拜見臨湍仙尊。」
這位在宗內就是她這個住在禁地的人都沒碰上一次,至少得先在這位輩分最高的大戀愛腦前掛個名吧。
這一聲太過正氣了,正氣到危止和臨湍都嚇了一跳,連同那地上被危止的靈壓禁錮著的人。
臨湍調整了些臉色,開口也帶了些溫和的醉意,「第九十九代,我這一代的還沒飛升的傢伙不多了,你是我哪個師弟的關門弟子不成?」
「晚輩師承閻野仙尊。」林渡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她不是個守禮的人,閻野都沒有受過她的禮,但此刻做來,卻也渾然天成,演得像模像樣。
「啊,那小屁孩啊。」
臨湍輩分高年紀大,只是因為心結而一直無法飛升,如今修真界,已經很少有人提起她的名字了。
天下第一避世不出,天下第二閉關正待飛升,天下第三半途以邪道成金身。
林渡覺得修真界正常人太少了,大家都不太正常,所以正常的也不正常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臨湍?就連閻野都少見到我,只怕也不會提起我。」
女子似乎狀態有些微醺,主動起了話頭。
林渡不能說自己有掛,反應極快地找了個理由。
「仙尊手中的酒,是無上宗宗門內庫的醉玉山,晚輩剛好有宗門內庫的令牌和出入賬冊。」
這酒別處都沒有,是無上宗的特產,內庫裡頭的,是對外不售的陳釀。
饒是第七候的太清境修士,喝了也會如玉山傾倒,故名醉玉山。
臨湍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鳳朝倒是越來越不講究了,濫用童工啊。」
林渡的小臉上終於浮現了往日的生動,她用力點頭,一臉悽慘,「今天我還是剛修完農具過來的。」
臨湍嘶了一聲,「不過你師父小時候也修過那些,你這也算師徒傳承?」
林渡覺得這宗門的兩任掌門裡面,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更靠譜點。
也是某種程度上的,宗門傳承。
「說真的,這小孩兒的師父不行。」危止忽然插話。
臨湍用酒壺敲了敲危止的頭,連名帶姓喊他,「樓危止,沒有你這樣當面撬我的人的。」
「樓臨湍,我可是幫了你們無上宗一個忙。」危止轉頭看她。
「勞煩你喊我的道號。」臨湍的桃花眼毫不畏懼地對上佛修的視線,裡頭含著深夜的風雪。
「那也請您喊我的法號。」危止微微抬手,扶起箬笠,分毫不讓。
林渡只覺得火星子都要濺到她身上了,本著幫親也幫里的原則,她收斂了眼中的趣味和審視,開口截斷了兩人的僵局,「你知道我師父從無上宗下來需要多長時間嗎?」
「若這人能在一息之內殺了我,那算我今天的確不該毫無防備莽撞進階。」
「但」林渡微微抬起下顎,勾唇蔑笑,「可能嗎?」
危止一噎,他總是說不過這個小病秧子。
佛修繼續低頭默默幹活,拎著不知何時已經如同死狗般的人,將他打包扔進一個粗麻布袋裡,喀嚓喀嚓聲不絕於耳。
「臨湍仙尊那人大約是我們無上宗追殺的一群人之一。」林渡倒是沒忘了正事。
「那面具上的圖騰,我曾經在蘭句界見過。」
「我知道,我看到鳳朝簽署的宗門追殺令了。」
臨湍頓了頓,復又補充道,「膽敢截殺無上宗弟子,該殺。」
林渡欲言又止,既然是追殺令,那這佛修一副殺不完要把人打包帶走的模樣是個什麼意思。
那可不是自己人,甚至連中州人都不是。
中州佛修寥寥,佛修的聚集地在雲摩羅,從中州還要向東南很長一段路。
雲摩羅八大佛門,密宗為最,危止便出自那密宗。
中州道修主流修內丹,跟佛修不是一個路數。
這人是實實在在的外人。
臨湍過去輕輕摸了摸林渡的頭,「這件事有我們大人呢,你別管。」
她的指尖是溫涼的,林渡眨了眨眼睛,忽然下意識拉住了臨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