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星空萬界如何，天地大劫如何慘烈，江道離暫時懶得去管。

    此刻，林紫，二蛋已經重新築基，成為了修士，而且，因為王者出手，再加上頂級天才至寶，二人基礎十分穩固。

    「小司機，大仇已報，還有何事要做？」菲爾多問道。

    林紫和二蛋也看向江道離。

    「你為我護法。」江道離抬頭看天，天眼再次開啟。

    天眼開啟，宛如兩道神光，照射九天，直衝鬥牛。

    虛空波動，無盡符文顯化而出，一個古老的祭壇，散發著濃郁的金光，藏匿在雲層深處。

    「大膽！」

    一聲怒喝陡然傳來，祭壇震動，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而來，江道離面色一變，連忙收功，但依舊晚了。

    絲絲血跡，從眼角身處，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怖。

    「姐夫，你怎麼了？」林紫面色一變，連忙為他擦拭血跡。

    菲爾多神色凝重，雙目神光激射，直衝天際。

    嗡

    天際空間動盪，古老的祭壇浮現在他的眼中，無數符文鎖鏈震盪，一股神秘力量鎮壓而下。

    浩瀚威壓降臨，天地在這一刻沉悶起來，虛空波動，萬千黑雲匯聚，一隻巨大的眼睛在天空凝聚，萬千雷霆隨之奔走。

    「窺天者，死！」

    一聲怒吼，巨大的眼睛閉合，旋即開啟，萬千雷霆震動，合二為一，化作一道藍色雷柱，轟擊而下。

    「此界怎會有天道？」菲爾多面色大變，凝重無比：「小司機，你們退後。」

    「不必如此，他未必是天道。」江道離目光冰冷，體內同樣衝出無盡符文：「就算是天道，他也不過是個人造天道！」

    人造天道！

    藍球，曾經被無數仙神祭煉的世界，封鎖靈氣，供養那方祭壇，同樣，那些歷練世界也是如此。

    現在，那些歷練世界毀了，只剩下一個三族歷練世界，再者，就是藍球。

    他們窺探祭壇，惹出了所謂的天道，不難猜測，這天道就是人造而成！

    「是你……」

    天空之上，那道巨大眼睛突然發出一聲驚疑，落下的雷霆突兀止住了。

    「你知道我？」江道離微微一呆，本以為要大戰一場，沒想到這什麼人造天道，居然知道自己。

    「當然認識，我能復活，還要多虧了你。」巨大眼球開合，雷霆消散，帶著一絲感激。

    「復活？因為我？什麼意思？」江道離皺眉。

    「因為你加快了三族進程，那些世界毀滅，我的本源得以回歸，如此，我才能提早甦醒。」巨大眼球道。

    「原來如此，你的本源，怎麼會在其餘世界？」江道離更加迷茫了。

    巨大眼球開合，一道金光照射而下，籠罩四人：「來我空間一談。」

    「小司機。」菲爾多皺眉，這天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是敵是友，進入別人地盤，怕是很難出去。

    「沒事。」江道離擺手，他的大千微信，雖然不能傳遞消息出去，離開此界還是可以的。

    有了江道離保證，三人不再抵抗，任由金光牽引，踏入一個奇異空間。

    這是一方灰濛濛的空間，只有十幾個平方，外界是無盡混沌之氣，一名老者盤坐在地面蒲團之上。

    「三位道友。」老者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你是，此方天道？」江道離皺眉。

    「是。」老者點點頭，旋即又搖頭：「也不是。」

    「你這老頭，打什麼啞謎，到底是不是。」林紫不滿道。

    「小紫，不得無禮。」面對可能是天道的存在，江道離可不敢讓她亂來。

    老者微微沉吟，說道：「這位王者道友不是此界之人，在你的世界，應該沒有見過天道吧？」

    菲爾多點頭：「沒有，從未感受過天道的存在。」

    「那就對了，那些世界天道都消亡了。」老者嘆道，頓了頓，又道：「包括此界天道，而我，不過是眾生的一員，死去的眾生殘魂組成的異類，融入此方世界規則，化作天道。」

    「可以說，我是天道，但我也不是天道，只是芸芸眾生之一。」

    「至於為何會誕生我，是因為那方祭壇，上古諸神的布局。」

    江道離驚愕，沒想到這個天道是這麼來的，不過，此等隱秘，老者竟是說了出來：「你如此坦白，不怕我等來一次斬天？」

    老者搖頭道：「我並未在你身上感受到破滅的氣息，況且，殺了我，只會讓這個世界規則不全，不受控制。」

    「那我想知道，上古仙神，為何要把你製造出來？」江道離再問。

    「這個……」老者遲疑了，他看著四人，猶豫是否要說出秘辛。

    「那你可知，其餘世界的天道，為何會消亡？」菲爾多也出聲問道。

    老者沉默片刻，道：「告訴兩位也無妨，在我出現的剎那，便感受到了破滅的臨近，敢問，異變種族，是否席捲星空？」

    「你知道異變種族？他們難道是兇手？他們有覆滅天道的能力？」江道離驚愕了。

    那群異變種族，雖然無窮無盡，但凡間天道，任何一尊天道，實力不弱，眼前老者，至少也是半神級存在。

    這還是因為沒完全成長，若說完全成長起來，絕對能和破碎虛空級別的至強者，一較高下。

    而且，因為天道的特殊，很多攻擊都沒用，一般的破碎虛空高手都不願招惹。

    就算是低級世界的天道，也非尋常手段可殺，必須謀劃很久，找到什麼東西能夠克制天道，否則殺不死天道，還會很狼狽。

    「如果，一個世界的生靈，全部對自己世界天道發動攻擊，自爆毀滅，你說，天道能殺嗎？」老者突然冷笑道。

    「開什麼玩笑，殺掉自己世界的天道？」菲爾多震驚了，難以置信：「除非天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