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你怎麼來了？」真正面對千雁時，榮金枝倒不像電話里那麼尖酸刻薄。

    千雁抬眸，那眼神看得榮金枝特別不舒服。

    摸不准千雁來做什麼，她決定先發制人：「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回來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幫著大嫂搭把手也不是多大的事。你啊，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事呢？當初你爸媽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真旳不能忘本。再說那是你弟弟妹妹，今天你幫著照顧他們，明天他們也不會忘記你，兄弟姐妹之間不應該是相互幫助嗎？」

    「我不會忘記他們的養育之恩，將來他們老了動不了我會儘自己的義務，但幫他們養孩子就算了。」

    「他們一把年紀了瞞著我生孩子就要有自己養的覺悟，試圖將這份責任落在我身上，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沒有想到小姑這麼熱心，這麼關心我家裡的事。從我媽懷孕開始就教育我要照顧弟弟妹妹，說兄弟姐妹之間需要互助。這麼說小姑很在意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既然這麼在意，沒有在家的時候，小姑看著我媽帶孩子那麼忙碌，為什麼不上門幫忙呢？你不是說兄弟姐妹之間要相互幫助？現在我爸媽就很需要你的幫助。」

    「小姑，你的幫助在哪裡？」

    「今天我就是過來問問你，你打算出力幫助我爸媽帶孩子，還是出錢？」

    「你這麼熱心這件事，關心我爸媽的情況，不會是口頭說說吧？」

    榮金枝臉色一下就變了，要不是茶水間還有其他同事在，她差點尖叫出來，覺得千雁瘋了。

    茶水間的同事也很微妙，千雁這些話差不多是將家裡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和榮金枝說的有出入。

    「小姑每次都打電話數落我，甚至昨天還挑唆我媽去告我，口口聲聲為了他們好，為了那兩個小孩好，可是你好像不出力又不出錢，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千雁說話慢而清晰，「或許你是著急得忘了，我才來問清楚。」

    榮金枝臉都要裂開了，她已經感覺到茶水間那幾個同事奇怪的目光，壓低聲音：「榮千雁，你這是來害我的嗎？」

    千雁老神在在，仿佛沒有看到榮金枝的怒火：「怎麼會，我就是覺得小姑很熱心，想起小姑說的兄弟姐妹之間相互幫助，過來問問你。小姑，你到底出錢還是出力？」

    榮金枝地握住拳頭，表情非常僵硬，非常用力忍耐才沒有爆發，她衝過去一把抓住千雁的手腕，聲音壓低：「有什麼我們出去談，別在單位上鬧，你懂事點。」

    「不去，莪是來要答案的，你先說說要怎麼幫助我爸媽。」

    千雁不想動，榮金枝還真的無法將她拉出去。

    榮金枝只覺得臉火辣辣的，這個時候要是發火的話，那只能被人看笑話，指不定這茶水間的同事等著她發火呢。

    榮金枝不是傻子，她明白了，這死丫頭今天過來就是記恨之前的事。

    這會兒她有那麼一點後悔，或許不該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