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杏花村後，千雁將楚家四人扔到老宅院子裡。一一從四人身邊走過，突然伸手到楚平裕的腦袋上。

    「你要做什麼？」楚平裕驚慌大喊。

    楚筱月笑嘻嘻：「做什麼？當然是抹除掉關於各種功法的記憶，大姐漏算無遺，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楚平裕眼睛都紅了，裡面儘是央求：「大姐，不要……」接著他痛苦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楚成喜和楊鳳香瑟瑟發抖，看了看千雁，又看了看地上的楚平裕，還是楊鳳香弱弱的問：「大……楚真人，你將平裕怎麼了？」

    是的，她再也威武不起來了。

    她平時是挺潑皮無賴，無理取鬧，可那是在建立在千雁在意他們這兩個老的。現在她好似六親不認一般，耍弄那些招式已經沒用。

    弄了楚平裕，千雁又一一將兩個老的關於功法的記憶全部抹除。

    她本身的靈魂就很強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數次重生的原因，做這些事情輕而易舉。

    最後來到楚筱月面前，她倒是沒有如其他三人那樣恐懼驚慌，反而一臉笑容的看著千雁。

    「怎麼，有所悟？說來聽聽你悟出了什麼？」

    楚筱月笑容收起：「我是真的很後悔。」發自內心的，她一開始路就走窄了。

    「然後？」

    「如果一切能回到一開始，我不會這樣選擇。」楚筱月突然哭了，「若沒有仙長，你我的命運怕是差不多。而我因為嫉妒錯過了改變命運的機會，真的很遺憾。」

    千雁點了點頭：「想得不錯，只是老天爺為什麼要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

    楚筱月有點生氣，她這個大姐說話還真的是氣死人。

    千雁將楚筱月腦海中關於功法的記憶全部抹除掉，這次也沒有到處亂轉，帶著葉淮楓御劍離去，一句話都沒有留給身後的人。

    在那瞬間，她感覺到這具身體屬於原主的殘留意識消散許多。這殘留的意識，是屬於原主的執念。

    關注這一切的白衣女子，也感覺她的境界突破了些，隨著楚家人的面容越來越來模糊，她也將這一段放下。

    千雁沒著急回玄月門，找了一個地方落下，來到凡俗界的街上。

    葉淮楓一直默默地跟在身後，一人白衣，一人黑衣，容貌都十分出色，倒是叫人頻頻看過來。葉淮楓不太喜歡許多人盯著他們看，便用了些靈力籠罩著，便無人再看過來了。

    主要是這些人，兩隻眼睛總是在師父的臉上，看什麼？

    師父的容顏也是他們隨便能看的？

    「你沒有話說嗎？」

    千雁已經購買了不少物品，是準備到回去給她那些弟子們的。

    她感覺到葉淮楓的猶豫，這才問。

    葉淮楓拳頭握緊，終於是問出：「師父，你真的是師父嗎？」

    「你認為呢？」

    「我覺得一個人的變化不會這麼大。」葉淮楓忐忑的說，他對真正的師父，怎麼會生出這種心思來？

    對方若不是真正的師父，他倒是不意外了。因為人都不一樣了，接觸的感覺自然不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