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雁和馮驚雪長得一樣的事情，周啟賢三人沒有大肆宣揚的意思。

    不過在當天，他們都安排人給她送了禮物。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倒是沒有送什麼出格的。

    之後幾天就沒有任何聯繫，所有人都等著會試。

    經過千雁的那番話，也如她所預料的，皇帝已經打消給燕淮賜婚的想法。當然，前提是燕淮能在會試以及殿試上取得一個好名次，不讓他失望。

    會試結束這一天，千雁來到外面等人。

    燕淮看到等在人群中的千雁，一下著急了，趕緊跑到她面前。哪怕在裡面關著考試了好幾天，他面色如常，半點不像其他考生腳步虛浮。

    「先生，你怎麼過來了。」燕淮打量了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些，稍微鬆了一口氣，「先生是坐馬車過來的嗎？不如去馬車裡等著。」

    外面這麼多人，指不定有人會認出這張臉。

    「等放榜之後，先生就不用怕了。」

    燕淮之前和其他人溝通過，他們十二個人，穩穩噹噹上五個絕對沒有問題。

    一舉教出五個進士，前所未有的事，所有人都會忌憚，不敢隨意欺辱她，皇帝不給點表示都不行。

    千雁見燕淮著急中帶著央求的眼神：「那上馬車吧。」

    馬車上。

    千雁將之前周啟賢等來找他的事說了，還順便提了下他被幾個公主看上。

    「我和他們說你讀書該為皇上所用，為天下百姓做事，不該被困於公主府內。皇上是個明君，不會將你賜婚給公主。」

    燕淮大大鬆了一口氣，他一點都不願意和公主成婚。

    「謝謝先生。」

    「皇帝不招你為婿，但滿朝臣子還盯著你，這京城千金無數，只要會試放榜，你應該會收到許多拜帖。我能幫你拒絕皇帝賜婚，也是因為你有才能，皇帝不會忍心將你困到公主府，不給你施展才華的機會。但是……娶大臣之女不影響。」

    「你自己想辦法。」

    燕淮：「……」

    燕淮頓時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很快說道：「我會想到辦法的。」

    他誰都不想娶，除非……他連忙搖頭，將奇怪的想法拋開。

    時間來到會試放榜的那一天，幾乎住了考生的每一個客棧里，都是熱熱鬧鬧的。

    千雁不是住在客棧，而是由白陽縣縣令的人租下的院子，平時還算比較清淨。但在今日，外面也有人侯著，誰都知道這裡有十幾個舉人，其中十二個是同一個夫子的學生，他們都想看看這十二個舉人中，能有多少考中貢士。

    這一次，千雁安排了一人過去看榜，之所以不讓燕淮等人去，是因為一旦他們中了，等下可能擠不回來。

    燕淮很緊張，其餘也是。

    另外還有三個焦榮昌的學生，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他們這次過來就是先試試水，除非天縱奇才，不然一次考不中真的太正常了。

    或許是見識過千雁是怎麼授課的，他們早就被打擊得差不多。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中了！」

    沒有人起身，等著那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