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玉靈不可思議的望著千雁，對方手裡還捏著她的靈珠，她還感覺到體內仙力正在不斷流失。

    千雁對著玉靈打法訣：「不用擔心，我會賜予你凡人之軀，失去仙力與靈珠不會變回原形，以後就是一個真正的凡人。」

    「再問你一次，還是要選擇當一個凡人，和凡人雙宿雙飛？」千雁打法訣的手指頓了頓。

    玉靈原本痛苦的面容變得堅定起來，大姐莫非是想用這種辦法逼迫她妥協，讓她放棄相公回仙界做神仙？不，不可能的。

    大姐不會明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她絕對不會因為靈珠和仙力妥協。她羨慕凡人，喜歡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失去了靈珠和仙力正好。

    「你不必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就範，」玉靈決絕的說，「靈珠取走便是，希望大姐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和相公的平淡日子。」

    千雁不客氣將玉靈所有仙力收回，又賜予對方凡人之軀，玉靈臉色慘白，模樣卻越來越堅定。她不會妥協的，永遠不會，她的選擇不會有錯，是大姐不懂得這人世間的真情。

    當神仙有什麼好的？沒有感情，只有漫長無盡的生命，無聊的活著，怎能體會這人世間的百味？

    千雁沒再多理會玉靈，就連一句叮囑的話都沒有，玉靈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失落。好歹這麼多年月的姐妹，大姐真是狠心。若大姐也能明白這人間真情難得，就不會對她如此相逼了。

    到現在為止，玉靈依舊認為千雁是在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回去當神仙。

    她不會的。

    千雁和玄霜只是隱匿身形在一旁觀看，並未立馬離去。

    「大姐，玉靈的靈珠是不是也會被人算計走？」玄霜問。

    千雁：「嗯。」

    玄霜面容泛著冷意：「那些人還真是可恨，竟然算計到仙草園來了，可不能便宜將他們放過。」

    「不用著急，等他們回去算賬。」

    玄霜咬牙：「如大姐所說他們都是星官，算是天帝的人，天帝可會為此懲罰他們？我怎麼覺得天帝就算要懲罰他們，也不過是輕飄飄將他們貶下凡受難幾世，損失不了什麼，他們算計的咱們的靈珠。以大姐窺探的天機，他們可是要大姐的命。」

    這麼輕飄飄的懲罰，玄霜覺得好不甘心。

    千雁：「沒那麼容易，我要滅他們的魂。」

    原主被他們滅身又滅魂，來到許願空間的不過是一縷殘留，只貶他們下凡幾世作為懲罰，怎麼可能有那麼便宜的事？

    原主實力何其強大，若真的還剩下完整靈魂，又不歸三界管，自己都能報仇，何必來找她幫忙？只因那是一縷不願意消散，心中有不甘的殘魂。

    玄霜見千雁望著河流沉思，沒有再打攪。

    再說玉靈這裡，她趴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身體上的不適已經消失。

    只是沒了仙力，她還有些不適應。

    她繼續洗衣服，然而這一次望著河邊擺放著的二十幾桶衣服，表情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