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千雁去了鄰村。

    江靜涵只以為她是去了大棚里搞實驗，沒多問，在家裡逗孩子玩。

    李芳芳沒有在家裡，這在千雁意料中，她就是過來打聽點消息。

    下午，她開車去了縣城。

    她走進醫院，先觀察了下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才去尋找李芳芳的蹤跡。

    她打聽到李奶奶的病房，不過裡面沒有李芳芳，倒是有兩個男人在聊天。一個人是千雁認識的李成富，另外一個多半就是李芳芳的父親。

    很快她在一個樓梯口找到沉默在那裡的李芳芳，她看起來很糾結，滿臉都是掙扎。

    千雁猜測，謝鳴輝的人已經找過李家人。

    她先前打聽過，李奶奶需要手術，當然得要錢，對李家來說是很大一筆錢。

    「對不起……」

    聽到李芳芳這句話，千雁猛地回神過來。

    「我要是不這樣做，他們一定不會救奶奶。等奶奶救回來，我再承認自己的錯誤。」

    李芳芳念叨的聲音很小，千雁卻聽得清清楚楚。

    李芳芳咬著唇，泛白的手指用力抓住大腿，很快站起來，一下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的千雁，她嚇得滿臉蒼白。

    模樣很心虛，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模樣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芳芳？」

    李芳芳的臉更白了，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她認識千雁，江老師的媽媽。

    千雁：「其實你不想那樣做，對吧？」

    李芳芳的眼淚滴答滴答掉落下來，沒有說話。

    「你不想害校長，是不是？」

    李芳芳終於崩潰，哭泣著說：「是。」

    她被威脅了，還是被她爸爸和叔叔威脅的，如果她亂說話，他們會立馬放棄救奶奶。

    她和奶奶相依為命，不能看著對方去死。

    她爸爸說，背後那個人能耐很大，就算她報警也沒有用，只要她敢報警，她奶奶一定會很快死掉，沒有人能查出來，還說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我有辦法幫你。」

    李芳芳眼睛裡生出希望，語氣不確定：「真的嗎？」

    「你只需要配合我，我保證你奶奶不會有任何事。」

    李芳芳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人發現，忍住眼淚，小聲的問：「我需要怎麼做？」

    千雁摸出自己的手機，點開錄音，將手機放進李芳芳的包里：「帶著手機進去和他們說你答應了。」

    「壞人願意拿錢救你奶奶，那是他們在積德，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

    李芳芳：還能這樣？

    千雁：「等到了那天，你直接反水，拿出錄音，說出他們的陰謀，不僅能幫助校長，還能破解那些壞人的陰謀。」

    「做人要講信用那是對好人，對壞人不用，壞人沒有道德。」

    「不用擔心你奶奶，在這之前我會找人將你奶奶接走，她不會有任何事。打擊壞人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無法翻身，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機會。」

    「你真的能保護我奶奶的安全嗎？」

    千雁拿回手機，點開她的手機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