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可惜，都不會再有回頭路。程三小姐再後悔，那也只能受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薛宗光心裡暗暗想到。

    在程家門打開時，跟著走進去，心裡還想著一會兒要是遇見程千雁，不知道對方的臉色如何。

    很快他見到程家人，才察覺裡面沒有程千雁和江楚淮，於是不經意間問了一句：「夫子，怎麼不見江姑爺？原本還想請教下江姑爺書畫上的一些事情。」

    程恆做人做鬼都那麼多年，哪裡不知道薛宗光的意思。

    他倒是沒拆穿，都鬼王了，何必和一個心眼小的小子計較這麼多，只要這小子做事情不出格，惹不到他這裡來，他才懶得幫人教兒子。

    還是讓官場的人教他吧。

    於是，程恆面帶笑容回答：「他啊，又帶著雁兒出去玩了，最近郊外的花開得極好，他們每天都去看。」

    薛宗光拳頭一下就握緊了，很快又鬆開。

    這兩人不會是知道他快要回來，故意避開他的吧。如此想到，他心裡舒服了許多。

    和程恆談論了一會兒，他送上禮物，才告辭離去。

    雖說沒有看到想看到的場面，但一些目的還是達到，薛宗光勉強滿意。

    等他一走，程恆笑容就收了起來。

    他瞥了眼盒子裡面的禮物，貴重倒是挺貴重的，只是這並非是懷著感激送給他的，隨意叫官家阿喜幫忙收了下去。

    「這人也是煩。」程如玉道了一句，站起來，招呼一聲，拉著顧元柏走了。

    程家其他人也快速離去，尤其是還沒有成就鬼王的，心裡焦急的很，哪裡有空陪薛宗光玩心思？

    程夫人和程恆一起回院子，路上，她說：「幸好當初他和雁兒的事情沒成，就他這性子，還有薛家那兩夫婦的性子，要真成了，雁兒必定會受委屈。」

    程恆心道，可不是嗎？

    他看人確實沒什麼準頭，果然是不適合官場。

    幸好他早就想明白。

    當年他去參加鄉試，恰巧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當時要不是有人提醒，他可能都會陷入其中。

    只是一個鄉試都可能被人嫉妒遭遇算計，更何況本身就爾虞我詐的官場。

    他就不適合幹這個，還是教書簡單一些。

    「聽說他和丞相家的小姐成婚了。」程夫人道，「之前如玉出去了一趟，無意間聽薛家那邊在議論。」

    程恆倒是不意外，反而說：「薛宗光的性子我們是不喜歡，可不否認他確實有才華，人也長得儀表堂堂，被丞相府看上不奇怪。若是有適齡的公主，就他這模樣，說不定當今都有想法。」

    這裡偏遠，程恆不混官場，也不主動了解那些，再說，一般人也不敢亂議論大臣們的名諱，是以並不知道京城那邊大臣都有著誰。

    只知道有丞相這一官職，卻不知道在任的是誰。

    薛宗光和丞相家的小姐成婚了，程恆也就聽了聽。

    程夫人說起這個，也是對薛宗光不滿意。他今天故意來走一遭，那些人怕是會說雁兒眼光不好。

    程恆安慰道：「從前他們議論得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