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範立珂的腦子，哪有這麼靈啊，還知道去回收。

    多虧陳川提醒他，有問題多問問大媽，她們年紀大經驗豐富，別總來煩他。

    然後范立珂就直接問他的好友汪大媽：「你說那種用過的女人玩意哪裡最多？」

    「哪裡？當然公廁嘍，多到數不完。」

    嘿，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范立珂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媽，你幫我放風出去，就說我高價回收這東西，另外，你再幫我找幾個不怕髒能罵能打的大媽，我出一千塊一天雇她們，打底一個星期。」

    「啥？一千塊？你看大媽我咋樣？」

    「就你了，你是小隊長，我給你一千五一天！」

    一千五？汪大媽掃把一扔，直接就踩著風火輪出去了。

    半個小時，都不用一個小時，人員，東西，都給備齊，有多無少。

    聽說等著候補的大媽們，搶得都打起來了。

    就連某某巾，都是公廁大媽精挑細選，務必讓范老闆這一毛錢，花的值，花的高興，花的變成回頭客！！

    至於讓徐文杰百思不得其解的為什麼廠里的機器和他停車場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貼上這個事，答案更簡單，因為就是廠里和物業的清潔大媽乾的唄。

    錢到位，大媽能貼他家裡去，何況這個。

    老話說的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打死徐文杰都想不到，賊喊抓賊，他廠里的清潔大媽貼完再打電話報告，沒有監控沒有保安，天衣無縫。

    等徐文杰回過味來，大媽早就辭職不幹了。

    呸，這一片工業園區，他家的工資是最低的，屁事又是最多的，早TM想開了他了。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

    「弟妹，你不知道，我最近老慘了。」范立珂的聲音里，充滿著疲憊無奈。

    「哦？」一聽老慘了，沈溪就來了勁：「老范，細說。」

    說到這個，范立珂一肚子苦水。

    誰能想到他賬要回來了，後遺症這麼大。

    因為他這次轟轟烈烈的要賬，太震撼，太可怕，太損了，一下子轟動整個圈子。

    這幫沒見過世面的禾城佬，居然……某些長期要不到壞賬的生意人，大受啟發，有樣學樣，范立珂精心組建的大媽團隊，就被挖了牆角。

    一時之間，大媽團成了要賬小能手，哪裡需要往哪貼，她們的身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從最初一千一天，現在已經漲到三千一天，還供不應求。

    最讓范立珂傷心的是汪大媽，都拋棄了他！！

    就為了一天四千的工資，拋棄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八卦友情。

    汪大媽因為領導能力出眾，人脈關係廣泛，成為大媽團的核心領導。

    「小范啊，不是我沒革命義氣，都怪他們給的太多，我知道你很捨不得，但你先別捨不得。喂喂喂，發財樹的葉子別給人家薅下來，要賠錢的！小范，我這邊忙得很，晚點再給你打電話啊。」

    瞧瞧，之前是范老闆，范總，現在呢？

    小范！

    汪大媽是飄了，忘本了，忘了是誰挖掘的她。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大媽加入到這個行列，一時之間，公廁的供給量滿足不了需求量，再加上……公廁大媽也想去要賬……

    「聽說市政最近好多公廁大媽都辭職了。」

    一時之間，禾城公廁的清潔能力跟不上，市長熱線被打爆。

    領導們正奇怪呢，讓人一查……真相讓人大開眼界。

    很好，老范同學的所作所為在ZF那裡都掛了號了。

    再然後，一時之間禾城生意人，人人自危。

    欠錢就被貼紅色「罰單」，壞人風水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