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雨亭。

    凝夏坐在刺繡前，依然在做著她許多年都在做的事。

    除了凝夏，亭中就只有二長老穿著旗袍樣式的服飾，在試圖找地方放手。

    可是凝夏給她做的衣服，一個口袋都沒有。

    隨後她拿出白色大衣，穿了上去。

    這下有口袋了。

    舒服。

    果然還是穿這個感覺好。

    「天天就穿著這種衣服，有那麼舒服嗎？」凝夏有些不解。

    穿了不知道多少年。

    二長老沒有在意，而是坐在凝夏對面道：

    「為什麼要突然聊流火？

    巧雲宗打算破例收他？」

    「當然不是。」凝夏搖了搖頭，拿著針道：

    「巧雲宗應該不會破這種例。

    至於為什麼要聊流火。」

    說到這裡凝夏把針插在針球上，道：

    「上次陸無為來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件事。

    他說這次我或許有興趣去參加陸家婚禮。」

    「不用去也沒事。」二長老直接說道。

    她不歡迎凝夏。

    「但是陸無為告訴我的話，確實讓我起了興趣。」凝夏把手放在身前，看著二長老道：

    「所以我想問問你。」

    「大長老跟她說什麼了？」二長老心裡問道。

    「不知道。」玖看著凝夏的刺繡，隨口道：

    「我就一個真神，你不能指望我全知全能。

    而且答案就在面前，你問我作甚？」

    不想問凝夏。

    這是二長老的想法。

    至於凝夏送的衣服，她自然會收下。

    這跟討厭凝夏是兩碼事。

    「我不知道。」二長老直接道。

    凝夏一臉輕鬆，不是很在意：

    「陸無為說你知道的更多，你不告訴我，就留在我這裡過年吧。

    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

    「別說了，我說。」二長老打斷了凝夏的話。

    凝夏停了下來等待二長老說話。

    「大長老到底告訴了你什麼？」二長老問。

    「流火，是你家的。

    後面我不用說了吧？」凝夏輕聲道。

    有些事事關重大，哪怕周圍有她的力量，她也不打算說清楚。

    「是這樣。」二長老點頭。

    凝夏看著長老有些驚訝，隨後道：

    「祭壇是他要對付天上三顆星？」

    「是的，他實力還沒有超越大長老，但是他有超越的能力，直面三顆星辰他還做不到。

    可不代表他沒辦法。

    祭壇就是他反擊。」二長老說道。

    「為什麼陸無為會說你知道的更多？」凝夏對這個很好奇。

    「我有個全知全能的朋友。」二長老直接道。

    此時玖站在二長老身邊，昂首挺胸，非常得意。

    凝夏詫異的看著二長老道：

    「全知全能？那麼紫衣神女呢？

    你朋友知道她是誰？」

    二長老深深看了凝夏一眼，然後拿出請帖打開，放在凝夏跟前道：

    「給你。」

    「給我我也不一定去。」凝夏道。

    她就不想去。

    「不是讓你去。」二長老聲音很平靜：

    「我是在告訴你答案。」

    「答案？」凝夏突然愣了下，然後她看了看請帖上面的名字。

    接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二長老。

    「你該不會告訴我，流火跟紫衣神女，是夫妻吧？」

    「不是很般配嗎？」

    「......」

    凝夏一時間有些懷疑人生了。

    二長老看著凝夏，一時間有些明白大長老為什麼要告訴凝夏了。

    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也就對讓凝夏見識一下自家晚輩的厲害，才有自豪感。

    其他人，沒有任何告訴的興趣。

    沉默了許久，凝夏才一臉認真道：

    「讓慕雪加入巧雲宗，如何？」

    二長老：「......」

    「小小婷，小小夏在挖牆腳。」玖一臉戒備道：

    「你可別被她騙了。」

    「還有事嗎？」二長老直接無視那個問題。

    「說說他們兩個吧，聽一聽他們的傳奇。」凝夏說道。

    二長老看向玖，她知道的也不多。

    而玖十之八九都知道。

    有人目睹的事，玖都能知曉。

    否則哪怕是玖也只能去猜。

    陸水的特殊，讓玖沒辦法直接觀看。

    畢竟她已經死去，剩下一絲權能。

    「看你們真心求問，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們。

    我乃天地獨一真神。

    穿越浩瀚歲月。

    為了愛與和平...」

    「......」

    「是不是感覺挺好聽的？重複一遍加上動作，我就跟你們說關於陸水成為流火，慕雪成為紫衣神女的故事。

    其中包括陸水的動機，以及經歷。

    受過傷，留過血。

    出過手，殺過敵。

    登絕頂，覽山河。

    立身天地，無敵世間的傳奇故事。」

    「.......」

    ——

    ——

    陸水看著他娘親小時候的照片，有些驚訝。

    照片中，他娘親端坐在亭子中看書，恬靜，優雅，側面看過去，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隨後他看了邊上的照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