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追擊 第二十六章 衣櫃舊主人
方圓這種時候就不好開口說什麼了,只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她聽得出來鍾翰話里話外那所謂「眼珠兒像算盤珠兒一樣」的人,說的就是林飛歌,而戴煦卻說林飛歌沒心沒肺,這兩種觀點,方圓自己也不知道該贊同哪一方,她雖然認識林飛歌的時間不算短,但是在學校期間兩個人並沒有過任何實質的交往,基本上算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到了實習這邊才算是真正打交道,她有的時候覺得林飛歌確實是一副傻大姐的性格,嘻嘻哈哈,沒深沒淺,跟誰都不見外,跟誰都嬉皮笑臉的,一點不打怵,可是有的時候,她又覺得林飛歌好像挺精明的,腦子裡面的算計比自己多得多,實習這幾個月來,公安局裡的許多人和許多事都被她打聽了一個清清楚楚,跟好多部門的人都混了個臉-優-優-小-說-更-新-最-快-WWW.UUXS.CC-熟,說吃苦受累,好像也沒怎麼著,倒是被不少人都記住了刑警隊裡頭有林飛歌這麼一號實習生。
可能就是因為林飛歌這種讓人有點不好捉摸的個性,所以才讓方圓對她始終是若即若離,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必須要打交道,除此之外卻一直沒有辦法真的敞開心扉去把她視為是自己的朋友。
不過,方才被林飛歌不管是真的沒深沒淺開玩笑,還是發自真心實意的那麼一抗議,也讓方圓猛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並沒有去留意,現在想一想還真的是這樣,三個人都跟著一起行動的事情拋開不算,凡是需要分頭行動的,戴煦總是會帶上自己,把林飛歌和馬凱交給別人帶領,雖然自己並沒覺得有什麼「開蓄」的意思,但是這件事還真的是被林飛歌說中了被方圓自己都忽略掉的事實。打從開始實習以來,戴煦對自己倒好像確實的比較關照,這種關照倒是不至於讓人覺得有偏袒或者不舒服的感覺,只是原本方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並沒有太當做一回事,現在被林飛歌這麼一說,也等於從另一個角度證實了自己的直覺。
可是為什麼呢?因為自己以前在哪兒見過戴煦,所以對於戴煦而言,自己被視為是他的熟人了麼?方圓有些想不明白,她抽空回憶過幾次,從戴煦話里的意思聽來,她應該是在學校裡面見過他,可是他比自己大幾歲,應該早就畢業離開那裡了,不可能是同一時期在校的校友,到底兩個人在什麼時候有過交集,方圓真是想破頭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來。
林飛歌今天的抗議,自己應不應該當成一回事呢?「開蓄」這個玩笑雖然是對戴煦說的,但自己作為當事人,方圓並不覺得林飛歌完全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可是再想一想,這些次自己跟著戴煦出去跑的機會,有許多都是因為林飛歌自己害怕看到屍體,或者怕髒怕累之類的原因,半推半就拒絕掉的,自己也只是聽從安排,行得正,坐得直,規規矩矩,沒人能說出自己有什麼不好的來,這麼一想,還真沒有必要因為林飛歌的說辭就縮手縮腳,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大不了餘下的這段實習時間裡,自己在參與到工作當中去的時候稍微注意收斂一些,不要太出風頭,免得招人嫉妒,莫名其妙的樹敵就好了。
∮翰開著車,載著他們去找那個衣櫃的舊主人家,來到了雖然距離案發現場並不算近,但大體倒是屬於同一個方位的某一條連方圓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叫不上名字的街道,拐進了一個看起來好像剛剛建成沒多久,周邊設施都還有待完善的半封閉式住宅小區,這附近大概在七八年之前還是一片荒地,最近這幾年才在規劃之下逐漸繁華起來,居民也越來越多了。
…
在路上的時候,鍾翰大致說了一下衣櫃舊主人的情況。那個衣櫃原本是屬於一名叫做朱峻遠的老人,老人是一名退休老教師,原本一個人住在年輕時候教育局給學校蓋得家屬樓裡頭,老伴兒去世得早,子女早已經成年,各自單過,後來因為年過七旬,身體狀況不如從前,子女實在是不放心,就把他接到了這邊的新房子裡,和孩子一起居住,方便更好的照顧。
這些信息都是通過找到了朱峻遠老人的外孫女,也就是在衣櫃後面寫下字的那個叫做翟萌萌的女孩兒了解到的,也是她向鍾翰提供了自己外祖父的現居住地址,節省了不少東奔西兆的時間和精力。
敲開門,說明了身份和來意之後,老人很熱情的把他們三個人給讓進了屋,朱峻遠老人目前和他的小兒子住在一起,房子很寬敞,因為是新搬進來的,屋子裡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來自於新家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