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房東,你栽了 一百六十九章 程浩的女人
「電話壞了嗎?」一進門向小園就直奔座機。
今天的電話都全打不進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壞,太吵了,我把電話線拔了。」程浩迎著她笑道。
自從公司被出售,他這裡的電話就被曝光了,然後每天不分晝夜的響著,獵頭公司的人恨不得追到家裡遊說程浩出山,吵得人不得安寧。
向小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陣勢。
自己哪裡需要給他一年的時間?這個貨若是想工作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求賢如渴,眼巴巴等著他垂青。。
她這時才懂得原來這才是一個人的價值。
「你有什麼打算?」小園覺得他就這麼閒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出去工作的程浩將自己的懶惰完全釋放,再也不用衣裝革履的包裝自己,只是一身舒適的純棉睡衣,一雙拖鞋一本書,就可以讓他串著屋子消磨一天,再配上一壺咖啡簡直是神仙過的的日子。
「打算?」程浩順勢靠在小園身上:「沒打算啊?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向小園想推開他,結果被他摟的更緊:「你就這麼閒著啊?」
程浩否認:「誰說我閒著?我忙著呢!」
小園更糊塗了:「你忙啥呢?」
這個貨明明都要閒出草來了好不好?
程浩坐起身,從沙發後拿出一大本書冊認真道:「裝修啊!不能這個樣子結婚吧?房間肯定要全部重裝的!我過幾天就找人清地下室。你說我們結婚後是不是要應該雇幾個傭人啊?這麼大的房子打掃起來也是個麻煩,你以後不用打掃了,只要肯管我的飯,我就知足了。」
向小園簡直欲哭無淚:「拜託!您以為結婚是過家家啊?這事情多了去啦!什麼見家長啊,訂婚慶啊,照婚紗照啊,一大堆的事情。合著想想就可以了?」
程浩合上書冊:「那就一樣樣來唄。」
「你!」向小園被他氣得翻白眼,突然明白自己好像掉進了他的圈套:「喂!我可沒答應跟你結婚啊!你別想讓我上當!」
說罷她做了個鬼臉跑上樓。
程浩嘆了口氣,向小園果然反應夠快,自己曲線救國的計劃失敗。
他還是大喊:「那我到底能不能裝修啊?」
「你隨便!」小園大聲回道:「不過別動我的屋子啊!」
程浩不由犯了愁,明明就想把她住的那間當新房嘛……
不過小園提到的問題的確是很重要,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去拜見一下岳父大人呢?
雖然上周薛澄沒有來,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向小園還是覺得不能不理他。
他和程浩之間的矛盾將自己卷進去,弄得自己現在里外不是人。可是誰讓自己臉皮厚呢?不管了,他不來,自己就去見見他。
向小園沒有跟程浩打招呼,下了課就往紫藤閣趕去。
紫藤閣的大門緊閉,小園摁了很久門鈴也無應答,她圍著別墅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大門前。
應該還沒有被查封,窗戶開著,應該有人,既然不給她開門她就自己想辦法。
想到這裡,向小園將書包往身後一拽,將袖子挽起抱著雕花的大鐵門攀爬上去。仗著自己手腳靈活,也不是沒有爬過牆上過樹,她很快手腳並用的攀到鐵門頂端,準備翻身越過。
「爬這麼高,你不怕摔下來嗎?」不知什麼時候,薛澄已經站在鐵門下仰著頭觀望著她。
其實她一來他就看見了,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她開門,如果面對她應該說些什麼這些讓人頭痛的問題,沒想到她卻先爬開大門。
小園騎在門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尷尬地咧著嘴,然後迅速爬下來,拍拍褲腳掩飾尷尬。
不知怎麼,自從上過禮拜過後她明顯感覺到她與薛澄之間有堵無形的高牆,換在平時她完全可以怒罵薛澄為什麼不給自己開門,可是現在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誰來了?」一個穿著v領薄衫的瘦高個男子從迴廊深處走來。
他的五官俊秀,眉眼修長,只是面色有些青白。見慣了倪琨那種牙白如玉的膚色,這種白猶如皮膚底下滲出的冷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而此時這個男人也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這令她更加難受。
沒等向小園發問,薛澄先開口道:「這是我的學長杜荀。」
然後看看小園轉頭對杜荀說道:「她是……程浩的女人。」
聽到他的這句話,向小園如被雷擊般怔在原地,半晌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突然,她的心裡有種無名的火開始四處亂竄,她瞠目結舌地怒瞪著薛澄,可是他卻轉過臉迴避她的目光。
向小園終於明白現在已經跟他無話可說,至此他對自己貼上了新的標籤,甚至不願把自己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看待。
自己想對他說的話,也不過成為了「程浩的女人」替自己的男人做的一種辯護。
時至今日向小園已經不用再顧及什麼,她仰起頭狠狠回應著杜荀的目光,也不需要基本的禮貌,她一轉身推開大門徑直離去,再也不肯回頭。
薛澄知道自己的話對她有多大的打擊,他知道小園骨子裡是何等驕傲,可是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劃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畢竟她是攪和在漩渦中心的那個人,如果不狠下心這樣做,她會更加不知所措的……
「上車吧!」程浩打開車門,白天出門他還是習慣戴著墨鏡。最近獵頭公司的人追得太緊,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尾隨跟蹤。
這些人當中到底有沒有混雜著婁傑的人,程浩並不清楚。
當初婁傑對他的威脅他依然銘刻於心,雖然至今也沒有發現婁傑有對小園圖謀不軌的行動,但是他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他總是在暗處默默保護著她,向小園一下課他就跟著。
這個丫頭總是喜歡一意孤行,不狠狠的碰到釘子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她有一種倔強的孤勇,她做任何事他只能不支持也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