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有一霎的靜默,息夜閉目不言。精靈族是大自然的寵兒,怎麼可能沒有點驕傲。甘心給人做一輩子保姆嗎?不甘嗎?
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葉傾風作為主人,簽訂下主僕契約的息夜如何能夠違背葉傾風的意志。所以葉傾風讓她來當保姆,她就只能成為保姆。
兩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卻不由得打動了息夜的心,讓她生出幾分不該有的牽掛來。此時葉傾風卻問她,甘心與否?
「如何甘心呢,從出生開始我便是待價而沽的奴隸,等待著被買走的那天。碰上大人您能夠面與屈辱,還能照顧小主人,夫復何求?」息夜長嘆到。
亦哭亦笑的表情顯得特別不美好,她不應該貪求更多的東西,葉傾風對她們可謂是仁至義盡。
聽完息夜的剖白,葉傾風反倒是開心起來。「若是我要你求呢?」有展望卻看得清現實的人,從來都是稀有之品,若是息夜甘心葉傾風反倒惱怒。
什麼樣的人教導出什麼樣的孩子,若是懷著精靈血統卻甘心為奴,葉傾風反倒不會繼續將此事交給息夜。
平白限制了葉泫泠和葉泫楚的眼界,讓她們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更看不到應該做的事情。
詫異地看著葉傾風,別人都防備著奴隸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葉傾風似乎很不同。息夜低頭沉思,話卻說得極為漂亮。「所有所求,無非是能力或者實力。」
在封神世界當中立足,沒有實力是不行的。若真沒有實力,至少也要有能力,這樣才會有價值。
有一技之長的奴隸,都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息夜多年冷眼旁觀,對這個勢力的世界,早就看清楚了。
「孩子總會長大,三歲之後,我會讓她們自立。息夜,現在的你,除了照顧孩子別無價值。我允你想,你活著的價值。」葉傾風的話非常冷酷。
冷酷的告訴息夜,如果沒有價值,時間一到她就會被拋棄。
這樣的話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卻顯得異常殘忍。努力是不能單獨存在的個體,被主人拋棄之後,往往不能夠生存。
大多數都會選擇被轉賣,去尋找下一個主人。當然這是必須在葉傾風解除契約之後,或者直接由葉傾風轉賣,但這好像並不是葉傾風的本意。
茫然地看著葉傾風,息夜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糟糕到了極致。她沒有做錯任何事,葉傾風也很清楚這點。「那大人想要息夜做什麼?」
從小就收到奴性的教導,息夜轉不過彎來很正常,葉傾風對息夜的耐心顯然要更好些。「不是我要你做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或許息夜從來沒有想過後路,或許息夜是從小被養成的性子,葉傾風選中他們的原因,卻正是因為他們的不甘心,不甘心淪落到被人賤賣的奴隸。
有野心才能有成就,安於現狀或者一味順從的人,是不可能突破眼前的困境的。葉傾風想給未家獨立生活的勇氣,也想給赤淵、息夜獨立的人格。
「請大人准允我修行。」息夜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馴養他們的人販子,本身沒什麼實力。所以禁止他們修行,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曾修煉過。
天生的血統,天生就帶給息夜修煉上的優勢,息夜不想放棄這個優勢。
少女認真的面龐,讓葉傾風不禁莞爾。「看來你的修煉和赤淵一樣,都需要極為特殊的條件。」自從被葉傾風買下,很多人都開始修煉,葉傾風更放任。
赤淵他們不曾修煉,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獸晶,息夜不曾修煉又是為何。
息夜沒想過隱瞞,這也是要葉傾風同意的事情。「精靈族的修煉屬性不同,要求也不同。木精靈族伴生靈種,種下後悉心照料至結果,服食果子即可。」
看來困守四方天,息夜亦不敢妄為。尤其在息夜沒有單獨的房間,同葉傾風以及葉泫笙等人都住在一處,更是不敢妄為。
沉吟一二,葉傾風看想葉泫笙。「無妨,我準備將泫笙遷到旁邊,他也該擁有獨立的房間,他搬走後你就住進去,現在你可以暫將靈种放在陽台。」
陽台上那麼大範圍,照理說應該足夠息夜種點東西。這建築四面的採光性都極好,不管在哪個房間,都有植物生長的光照。
擔憂的看著葉泫笙,那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單獨居住恐怕有所不便。「泫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