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之,看著葉傾風還是老樣子,刮地皮颳得那是滴水不漏。可是面對明瑜衍的時候,葉傾風又表現的極為大方,什麼東西都能往外送,明瑜衍覺得這也太怪了,忍不住開口試試葉傾風的底。
「傾風大人,雪鱷和極地寒鳩雖然可恨,但您……」明瑜衍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要說葉傾風手段狠辣,好像也不對。至於區別對待,對於背叛者和極地冰寒白狐這樣的受害者,難道不應該區別對待嗎?
問題並非重點,其實明瑜衍是想要知道,葉傾風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總覺得看不清楚葉傾風這個人,要說是心思深沉的也算了,可葉傾風慣來懶得管陰謀算計。
被人算計之後的反擊,可不算在其哦。
「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們所看到的三大種族之外,雪原其他種族來圍觀的人其實並不少。正好借這兩族威懾,也省得日後再生事端,誰也沒有精力時時刻刻盯著封神秘境不是?」葉傾風緩緩開口,給出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要說打劫是真打劫,但是威懾也是真威懾,對於明瑜衍來說卻是個極好的說法。葉傾風下意識的想要徹底將雪鱷和極地寒鳩兩族端掉,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說。
精神力散發出去,明瑜衍知道葉傾風所言不假。他的問題本來是無理之極,哪怕天使族生性有點天真,明瑜衍作為神君也不會如此天真。試探之類的,從來都是相互而言。
他跟著葉傾風的時間也有那麼三五天了,可是正經說話這還是頭一回,雖然是明瑜衍沒話找話說。
清理行動進行得極為順利,作為以弱勝強的代表,同級及以下的根本對葉傾風構不成威脅。身邊還有個超級高手跟著,能威脅到葉傾風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
從極地寒鳩的老巢出來,葉傾風摸著手的空間戒指若有所思。手還端著一瓶酒,目光卻看向天空。剛才跟她喝酒的人,現在應該也開始另一場戰鬥了吧。
要想收攏天使族剩下的頑固分子,並非一日兩日可以竟功。兩年前鏡朔用了多長時間葉傾風不知道,現在葉傾風只想睡覺。拍拍肩膀的白狐,葉傾風喝乾瓶酒隨手將瓶子扔了。
與之前不同的是,葉傾風並未繼續喝酒,只是溫和的看著遠方。「你要不要先回去,我這裡還有些事。」回頭看了極地寒鳩的老巢一眼,葉傾風竟然轉身又走了回去。
「裡面有什麼東西嗎?」這次明瑜衍倒是真看不懂,以明瑜衍精神力之強,照例說應該沒什麼能在明瑜衍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整個極地寒鳩族已經被葉傾風洗劫一空,連子孫後代都沒放過,怎麼還會有東西?
懷著如此疑惑,明瑜衍跟在葉傾風身後進去,便是尋不著什麼也無妨,左右不過多走段路,根本不費多大勁的。
沒想到葉傾風竟然對著冰川開始探查,這冰川有什麼不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麼?葉傾風胡亂敲敲打打好一陣,然後總算是照著個洞。地方不大,但是也夠一個人鑽下去的。
明瑜衍頓時覺得啞口無聲,有時候太依仗精神力,還想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極地寒鳩之所以那麼有恃無恐,說不得還真是靠著這條密道。冰川這麼大,難不成底下還會有很多東西?
站起來大大的伸個懶腰,葉傾風才拍拍滿手的水。「抄人家老巢這種事,要麼不干,要麼幹個徹底。留著後患也許並不會立刻爆發出來,可爆發出來的時候那是真心的不好過日子。」
話雖然說的很難聽,但是道理還是在那的。明瑜衍跟著鏡楓寒的時候,縱然鏡楓寒放蕩不羈沒個正形,可真要論起這些手段卻遠遠不如葉傾風下流無恥。
關鍵是葉傾風還真什麼都見過,各種骯髒的手段,各種最卑劣的現實,葉傾風聽過的見過的都很多,因為這是她身邊的真人真事。根本不需要去問誰,原本深藏於黑暗的葉傾風,天生面對著的真實世界。
死死地盯著葉傾風,這孩子真是能找事,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這些東西,看著都讓人覺得很難受,哪怕葉傾風如同孩子樣的很開心。
沒有等明瑜衍果然,葉傾風直接坐在洞口,馬準備滑下去。她身量嬌小,洞口雖然小,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有騰挪的空間。放開撐在洞邊的雙手,立馬看不見葉傾風的人影。
快步前準備抓住葉傾風的明瑜衍,驚慌的看著空空的兩手,一個猛子扎進洞裡去。周圍都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