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歡 第二章遭人陷害
長安城內的某處宅院之中,莎羅一臉愛慕的望著眼前人。
「主人,計謀成功了,我在給周子歡的葡萄酒里下了春.藥,他跟南宮天寧已經行以夫妻房事,那丫頭破了處子之身,沒法入宮了。」莎羅竊喜著,等待著面前男子能夠誇讚自己辦事得力。
男子聽見莎羅的話,緩緩抬起頭來,正是余香口中面具人的首領。聽見莎羅的匯報,他非常不悅,嚴聲道:「沒法入宮?就在你趕來我這兒的路上,南宮天寧已經被周子歡送進宮去了。」
莎羅不相信,怎麼可能呢,她已非處子之身,哪兒能過得了宮人嚴密的審查?
「你確定她那晚被周子歡——」
莎羅點頭,眼神堅定不移的說道:「我怎會對主人有半分欺瞞?那葡萄酒中下了『助情花』,任何人飲下都會催生情.欲,縱然是你們漢人說的柳下惠,也難逃這一關。周子歡那夜若是不行房事,怕是早已暴斃而亡,可顯然他此時還活得好好的。」除了那春.藥,還有早晨余香的樣子,身為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不懂?若不是余香與周子歡有夫妻之實,她會在提到周子歡時那般嬌羞?
「若你所言為真,倒也好辦。許是周子歡收買了中黃門的內臣,瞞下了這一切。不要緊,就算是入宮她也無法近身於太子,在太子之前,她要先過我這一關。這丫頭太不聽話,本希望她能夠識趣幫我,便留她一條生路,現如今也只好犧牲她了。」男子目光如炬,恨不得此時便將余香的脖子捏在手裡。
「主人所言極是。」莎羅見他沒有生氣責罰自己,已是心生感激,此時哪還敢再盼著有過多奢求?
男子輕輕撫著自己臉上的面具,腦海中似乎在沉思什麼,回過神兒來時見莎羅還跪在地上,皺眉問道:「你怎麼還待在這兒?」
莎羅一臉恐慌,主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葡萄酒是我拿給南宮天寧的,此時他們怕是早已對我心生防備,我無法再回府,只能留在主人的隨行別院中。」莎羅不厭其煩的解釋著任何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可是她想不通面前人為什麼不理解。
男子冷笑一聲,低頭捏起莎羅的下巴道:「他們是否對你心生戒備,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若是你無法幫我做事,留你何用?養在我的隨行別院中,逢年過節時跳舞助興嗎?」
他猛地收緊了手指,讓莎羅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扭曲。
莎羅吃痛,雙眸淚汪汪地看著他,嘴上卻不敢喊疼。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推開在一旁,重重摔在地上。
「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我走之後,你應當很清楚自己該去哪裡。」男子留下這句話,便罩上斗篷,走出了院子。
莎羅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睛紅成一片。她終於明白聰明如主人,怎麼會不理解自己為什麼無法回到周府,他不是不理解,而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主人的眼中一文不值,為他賣命的人那麼多,就算死了那麼幾個,也並不會影響大局。
可是與她而言卻不一樣,主人就是她的全部大局。
莎羅揉了揉自己已經被主人捏得紅腫的下巴,站起身來騎上了回到周府的馬匹,下馬時分,她依然是那個千嬌百媚的舞娘。
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阿鼻地獄,只要你一聲命令,我都肯去。
可是主人,你的眼裡,可有過我分毫位置?不需名分,不需承諾,只要在你眼中我能夠與赤鷹、綠豹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多那麼一點點的感情,就足矣。
我拋棄了家鄉,放棄了信仰,追隨於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遇見你之後,我的眼裡便只能看到你。
莎羅抬頭望向天空,睜大雙眼,那即將落下來的眼淚漸漸倒流回去,而後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往前走,敲響了周府的大門……
未央宮,玉成館。
午夜,曹偉能點上一盞昏暗的油燈,坐在床邊望著面前背對著自己躺著的女子。
「起來吧,知道你在裝睡。你的床下有些東西,翻出來悄悄的好。」她的話語如同白日裡一樣溫柔,卻不夾雜半分私人感情,冷冰冰的。
躺在床上的余香聽見這話睜開眼睛,翻身下床,沒多會兒便找到了藏掖在床板下面的兩隻布制人偶。那人偶上面插了許多根銀針,銀針下釘著的紙條寫著一個陌生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