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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第七十六章：擁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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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他抬起頭，盯著那雙黑珍珠的大眼睛，好像看到了光明，歪著頭也不明白江小魚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會背叛您，我會永遠效忠您，只要您需要我，我就會在您的身邊。」這回換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

    親愛的，以我的性命發誓，我不會背叛你，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

    「那麼交換條件是什麼？」要我的地位麼？還是權利？

    還是我的性命？

    「請，相信我。」蒼穹如鉤，正如她的眼睛，蠱惑，疑問卻讓人不得不相信，那雙眼睛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縱使懷疑她卻又讓人相信呢？

    把目光移送到別的地方，儘量不讓自己去看那雙大大的眼睛。

    他有罪惡感，只要一看到那雙眼睛，自己就會有罪惡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骯髒的人，根本不配在她的身邊出現，更不配利用她。

    如果有一天皇上知道了，她的身體除了心臟與大腦以外都不是真的而是假的會怎麼樣呢？

    就連那雙他最喜歡，最相信的那雙眼睛也是伊洋好不容易找到的眼睛的時候又會怎麼樣呢？

    「你的眼睛真是漂亮，讓人看上一眼就欲罷不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是誇讚，可是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江小魚的臉色忽然變得慘澹無光呢？

    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還是沒能把真實的自己說給他聽。

    曾經，伊洋尋遍大江南北，就是為了這雙眼睛，為了這雙眼睛他活生生的那個女孩的眼球挖了下來，安裝到自己的臉上，因為……那雙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喜歡上的眼睛，就連他這個惡魔也會愛上的眼睛。

    惡魔愛上的眼睛，註定是悲哀的。

    「說說別的吧，不要老是談論我，我想聽聽你小時候的事情。」叉開話題，討厭他談論自己，一個不完全屬於自己的自己。

    ;「好。」他笑嘻嘻的將她攬入懷中，說起自己小時候與左衛風在一起的故事，說起上書房時和弟弟一起作弄老師的故事……說……說了很多很多。

    夜，清涼涼的一片，倆個同時冰涼的人在相互取暖，相互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