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遲來的深情比你還賤 第362章 遇見你之後的我7
「掛了!」傅景洲開口,聲音低沉。
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寬闊的背脊,心裡隱隱犯疼,我原本以為這四年來,我已經釋然了,已經好了。
卻沒想到,原來只是痛苦被埋藏了而已。
察覺到身後有人,他回頭,俊朗的臉染上了愁苦和疼痛。
只是片刻,他便一貫的溫潤如玉,看著我,他淺笑,「醒了,餓嗎?」
我搖頭,緩緩走到他面前,將整個人都依靠在他的懷裡,尋找安全感,「傅景洲,我沒事。」
真的沒事,我只是偶爾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已。
他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似乎在哄一個孩子,「恩,我知道,好好休息就沒事,都會好的。」
傅景洲和傅清音的爭吵,是我始料未及的。
幾日不去公司的傅景洲,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喬謹嚴。
傅清音找來時,我並不在大廳。
姑侄兩人原本只是談話,但不知為何突然吵了起來。
我本是不願意參與的,但聽到動靜,不由出臥室查看。
傅清音有些聲嘶力竭,「她會毀掉你的,京城豪門貴族裡的女子,個個頂尖出眾,為什麼你非她不行?你和顧翰明爭暗鬥那麼多年,本可以共同發展,達成盟友,走向更好的頂峰的,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女人互相爭鬥?」
「我愛她!」這一句話,是傅景洲說的,他身形筆直,因為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清他的情緒和表情。
但僅僅三個字,足以讓我遲鈍許久,七年的時間,我從未聽過傅景洲說過一句我愛你。
這是第一次。
傅景洲聲音低沉,帶著篤定的聲線,對著傅清音開口,「這段感情里,不是她非我不可,是我已經離不開她了,即便她真的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我也一樣會守著她,只要她留在我身邊,無論什麼樣我都會照顧她。」
傅清音搖頭,不可置信。
傅景洲情緒淺淡,聲線低沉,「你不知道我在江大遇見她的時候,她閃閃發光的模樣,她嫁給我時的笑容有多甜,七年,是我一手把她從一個明媚般的少女逼成了這副模樣,誰都可以有資格不管她,但我不行。」
「你無可救藥!」傅清音有些暴怒,「你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你考慮過以後孩子怎麼辦嗎?她已經是重度了,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旦她發病,你們的孩子,你想過她會怎麼做?一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傅景洲不在意,「我和她不會再要孩子了,四季的戶口落在我名下,名正言順,她就是我的女兒。」
「可那不是你生的!」
「有什麼區別?」傅景洲抿唇,「我已經不能生了,有四季一個孩子就夠了。」
傅清音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看著他不可置信道,「傅景洲,你瘋了?傅家就你一個獨苗,你爺爺在天有靈,你對得起他嗎?」
傅景洲的話沒說出來,因為他起身時已經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我。
原本陰沉的臉上,漸漸換上了溫色,四目相對,他唇角上揚,帶著溫暖,抬手朝著我招手,聲音溫和,「下來!」
我看著他,心裡有些微微的犯疼。
傅清音臉色陰沉,幾乎臉上已經噙了恨意,見傅景洲拉著我,她開口,聲音壓抑憤怒,「時念,你一定要這樣纏著他毀掉他嗎?莫家時家,你都可以去,為什麼你就一定要纏著他?你知道你出現的這些日子,原本多好的傅氏啊,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流言蜚語弄成了什麼樣子?你知道為什麼景洲會這麼忙嗎?」
「夠了!」傅景洲不讓她說,被我攔住了,我看著傅清音,聲音淺淡,「你說!」
她冷笑,幾乎是不屑了,「顧氏拿走了原本已經和傅氏簽約的幾個合同,僅僅是一個月,傅氏的股市幾乎跌到了谷底,他為了你,什麼都可以承受,為什麼你要那麼自私?一次又一次的纏著他?四季是陸家的孩子,你不能給他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莫名其妙的成為別人眼中的笑點,為了和陸家爭四季,他要付出的是兄弟情誼和他這些年在京城積攢的威望和名聲,時念,你真的要毀掉他嗎?」
我搖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沒有想要毀掉他的。
抓著傅景洲的手,我有些顫抖,傅景洲看向她,聲音凌厲起來,「出去!」
被他突然的震怒威懾到,傅清音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隨後拿起包包就走了。
我身子有些顫抖,明明是深秋,但我不停的冒汗,傅景洲死死的抱著我,聲音低沉容忍,「時念,別聽她的,傅氏不會因為你有任何問題,我也不會,你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順,誰都插手不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堅不可摧的,你信我,好不好?」
我點頭,可身子還是顫抖得厲害。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許久,我才緩和下來,身子依舊在他懷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個蝦米,想要將自己狠狠的包圍住。
這樣才有足夠的安全感,我貼著他的胸口,聲音有些嘶啞,「傅景洲,我可能真的有一天什麼都不記得的,守著一個瘋子,不值得的。」
我比誰都害怕,有一天若是我的記憶里誰都不記得了,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還不如提前死去,至少在他的記憶力,沒有我成為瘋子的樣子。
傅景洲摟著我的手收緊,聲音里一如既往的溫和穩重,「不會,時念,我陪著你,我不會讓四季離開你,無論什麼樣,我們都會好好的。」
這些話,像是他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我,我一直想,我好像真的成為他的累贅了。
仰頭看他,撞入他深邃無底的眸子裡,我心口抽疼,「錯了,從第一步就錯了,我本不應該嫁給你的,孩子和青青的死,無論我多麼努力的想要埋葬,但終究沒有辦法,你能擺脫陶安然可我卻不能擺脫顧翰,你欠陶安然的是承諾,而我欠顧翰的是命,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