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第49節 此中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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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中靜寂。
單飛和眾人一樣有點發懵,他倒不是發懵到了這裡又要接受一次考核,而是發懵這個殺馬特不是裝瘋,而是真瘋。
若不是瘋子,誰會把賭注落在他的身上?
眾人亦是一般的想法,許久的功夫,郭嘉才道:「怎麼的,不敢賭了?那不賭也罷。」他才要端起酒杯,荀奇大笑道:「我只怕祭酒大人不賭,好,我就下一百金,賭這……下人看不出玉兔的有趣之處!」
眾人咽了下口水,這次卻沒有要求押外圍。
荀奇眼下是荀家最為矚目的英才,郭嘉卻是曹司空手下奇佐,二人做賭,眾人只是在想,勝出的會是哪個?
若是郭嘉和荀奇做賭,只要不比武的話,在場眾人只怕十有八九覺得荀奇會輸,郭嘉的頭腦畢竟不是蓋的,但郭嘉以單飛做賭,眾人卻幾乎認定荀奇會贏。
他們不是對郭嘉沒信心,可對單飛,他們實在沒什麼信任。
賭注一落,郭嘉轉望單飛,微微一笑道:「有勞閣下了。」他說完這句話後,再次端起酒杯喝起酒來,似乎單飛出手也好,不出手也罷,終究不放在心上。
單飛只是立在那裡,動也未動。
夏侯懋笑道:「這小子可是嚇傻了嗎?祭酒大人這次終於押錯了。」他隨口一言,眾人均是暗自點頭,如仙卻是輕盈站起,緩步走到單飛面前,將玉兔輕輕放在單飛的手上,看了他半晌才道:「如仙從未想過祭酒大人也有請人幫忙之時。」
眾人心中一震,立即意識到如仙所言非虛。
要知道郭嘉看似舉止不合世俗,但為人極為清高,他和曹丕、夏侯衡等人雖是嘻嘻哈哈,但若說請他們做事,那是一件都無。
單飛聞言精神一振,瞥見郭嘉多少有分落寞的身形,一伸手,已將玉兔取在手上。
眾人本有分哂笑,因為單飛本是個瘦弱少年,丟在人群中看起來都找他不到,但見他取了玉兔在手,驀地精神煥發,如同換了個人般,均是心中大奇,不解何故如此。
他們卻不知道這本是骨子裡面的一種自信!
單飛接玉兔在手,立即忘記旁的事情,見玉兔像是一塊整玉雕琢而成,除了兩顆眼珠是紅寶石鑲嵌外,可說渾然一體,刀工細膩。
雕琢之人在小孩拳頭大小的美玉上顯然傾注了極大的心思,兔子的兩隻耳朵活靈活現,露出的大牙、嘴邊的鬚毛,事無巨細的均是細膩的表現,玉兔短短的尾巴,尾巴之下有淺淺的一刀,竟然連兔子方便之地都不漏下,雕琢之人的精細可見一斑。
單飛看了半晌,嘴角露出分微笑,將玉兔放在桌上,左右看了眼,拿起盞未點的銅質油燈。
「你要幹什麼?」夏侯衡叫道:「你不是要把兔子砸了吧?」
眾人亦是連連搖頭,荀奇更是露出分哂笑之意。
單飛不理旁人,只是又拿起自己的那塊金子墊在玉兔的底座,用油燈邊緣敲了下金子,貼上去聽了片刻,等放下燈座時,拿起玉兔到了郭嘉的身前。
荀奇不經意的皺下眉頭。
眾人見單飛古里古怪的,不要說有趣,甚至可說是無趣至極,均是皺眉。
郭嘉終於停杯望來,望著單飛時,嘴角帶分笑意。
單飛一字字道:「祭酒大人,在下不過是個下人。」
眾人一聽,都是嘆了口氣,暗想這小子裝模作樣半晌,原來是做戲,現在看來要陳明自己也不行了。
也是,一個下人又怎麼能看出眾人都看不出的玄機?
「下人也是人。」郭嘉頓了片刻道:「再說你這種人……怎麼會一直屈居人下?」
單飛微微吸氣道:「自從到了許都後,在下一直沒幾個朋友……」他沒有再說下去,還在考慮著自己的決定。
這本來是郭嘉和荀家的一場較量,已經涉及到政治。
單飛雖然國家元首都見過,但從不願意參與到政治場合里,因為他知道當代就算山姆大叔那種所謂開明的國度,為了維持開明的形象,還不停的將彈藥輸送到中東,製造緊張形勢、靠犧牲別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