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 第一百一十五章 瀅川
獻國公拓跋獒,現任獻國的國君拓跋獒。拓跋昊風和死鬼拓跋青葉的生父,手掌獻國三十八郡,雄城九百四十三座,坐擁百萬鐵甲雄師,在大燕朝過百諸侯國內國勢可進前三之列的獻國之君。
大燕朝巡風司秘密檔案中記載,拓跋獒幼時遭逢宮變,嫡母被毒殺,刻出生兩月的拓跋獒被忠心宮女帶出獻國王宮。宮女被追殺墜崖而亡,拓跋獒在懸崖下,被一群異種嘯月躡虛神獒撫養至三歲大小,這才被上任獻國公找回。因為在獒群中長大的關係,拓跋獒生性粗魯蠻橫,在大燕朝眾多諸侯中,是最蠻不講理殺伐成性的一個。
就看他的名號,堂堂獻國公以『獒』為名,獻國宗室奈何不了他,大燕朝廷對此頗有微詞,卻也沒辦法把他怎樣。今日一大清早,他就帶著一票護衛直衝燕樂公府,將自己親外甥的人頭送上門來,這行事作風果然是野蠻狠辣到了極點。
勿乞望著一臉橫肉直哆嗦的拓跋獒,臉色很是難看。手中拓跋木香的人頭,似乎也變得沉甸甸的。
拓跋獒陰狠無比的望了勿乞和盧乘風一眼,他獰聲道:「拓跋木香,是本公親妹和燕不羈的私生子。本公親妹未婚生子,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故而本公將他以嫡子的身份養在宮裡。這次燕不羈墜江溺斃,本公承認對燕樂公的爵位起了窺覷之心,出謀刻策為拓跋木香謀算一二,難道有錯?」
咬牙切齒的瞪著面色難看的勿乞和盧乘風,拓跋獒獰笑道:「乘風公能繼承燕樂公之位,莫非雙手就是乾乾淨淨沒有絲毫血腥?大家彼此彼此,又何必死抓著這個由頭不放?為了燕樂公的爵位,本公嫡長子拓跋青葉已經被你們斬殺,現在本公又將罪魁禍首拓跋木香的人頭送上,如果誰再用這件事情和本公糾纏不休,休要怪本公對他不客氣!」
兩行濁淚滾滾流下拓跋獒仰天長呼道:「拓跋青葉,拓跋木香,你們兩個賤種,該死!」
重重的跺了跺腳,拓跋獒放聲大呼了十幾聲該死將正在路過的眾多王公大臣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他才狠狠的杵了一下手杖,轉身進了馬車。一聲喝令傳來,獻國的眾多護衛紛紛走進馬車那些駕車的車夫呵斥了一聲,一溜兒黑漆馬車轉過頭,順著來時的路揚長而去。
盧乘風氣得臉色發青,他低聲呵斥道:「跋扈,跋扈,實在是橫行無忌!就算他是獻國之君,驕橫跋扈至此,他難道忘了,獻國也在本公的職權治下?他獻國也是西方三十七諸侯國之一!」
狠狠一腳跺在了台階上,一塊方圓數尺的石磚無聲無息的化為粉碎。盧乘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之辱,本公和他拓跋獒誓不罷休。
獻國,。亨哼,獻國!他送上拓跋木香的人頭,莫非就占了道理不成?」
掂了掂手上人頭,勿乞隨手將人頭遞給了盧乘風。
盧乘風呆了呆,隨手接過了人頭抱在懷裡,望著勿乞低聲說道:
「大清早送個人頭過來,難不成真的是秦清水逼他太緊了?可是秦清水逼他做什麼?還記得那天夜裡秦清水分明是要配合拓跋青葉計算我們麼?他怎麼現在又找上了拓跋獒的麻煩?」
勿乞沉吟了一陣,搖了搖頭,他皺眉說道:「拓跋獒都說秦清水是瘋狗一條,他的想法,誰能猜得透?公子儘管去左國正丵府議事,高令國和離山國的爭執,就慢慢拖著吧。勿乞這裡有了些想法回來再和公子詳細分說。」
冷笑了幾聲,勿乞朝盧乘風點點頭,轉身就進了燕樂公府。他順著圍牆疾走了一陣看了看左右,輕盈的掠過了圍牆,順著大道就朝拓跋獒車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公府門前的盧乘風抱著人頭髮了一陣呆突然憤憤的將人頭丟給了燕福要他好生將這個人頭葬了,然後氣鼓鼓的上了車駕帶著大群護衛徑直往左國正丵府的方向去了。
緊隨在盧乘風身邊的燕不歸下意識的看了看拓跋獒離開的方向,又看看勿乞進門的背影,急忙用巡風司密探獨有的一套手勢打了個訊號。大街上幾個好似無意中路過的路人轉身緩緩離開,等距離燕樂公府足足有百多丈了,這才身形突然加快,遁入路邊的小巷子,也同樣朝拓跋獒的車隊追了上去。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通過薊都城內無數大大小小的網絡,拓跋獒大清早登門拜訪燕樂公,送上自己親外甥,也就是燕樂公盧乘風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拓跋木香人頭的消息,就傳遍了莉都。那些知道拓跋獒平日裡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