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與筱深呼吸一口氣：「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以為是她的事情牽扯到了兩家合作。

    她站起身來，認真道歉：「抱歉，今天這件事是我冒昧了。」

    問姜擺擺手：「你沒有必要道歉，我反而很欣賞你，有事就當面來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問姜還嘖嘖出聲：「就這樣的女孩會是後期和我針鋒相對的惡毒女配？我覺得伱們系統挑人的眼光很有問題。」

    零蛋如今學會了狡辯：「是世界之心推算的結果，Not me。」

    喬與筱愣住。

    她看向問姜，她眼底的欣賞不似作假，習慣了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父母從小就教育他們，他們這樣的人，註定要將喜好藏起來，不叫人看出一點一滴。

    只是喬與筱從小沒有壓力，頭頂上有優秀的大哥，她作為唯一的女兒還是得到了嬌寵，偶爾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倒也問題不大。

    但她碰見的人不一樣。

    問姜果然不一樣。

    她抿起唇來，輕輕一笑，「謝謝你的喜歡。」

    當然她的突然上門對即墨家族來說還是有點意外，為了不引起別人背地裡的口舌，喬與筱說了這件事，便離開了這裡。

    這件事對問姜來說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插曲，她待了兩天要返回協會的時候，看見了陰沉著臉回來的花灼。

    問姜一看她臉色就知道沒好事，猜也猜的到哪裡出了問題：「卡牌周邊的事情出問題了？」

    花灼抬起頭來，見她猜到也不奇怪，有些慍怒道：「嗯，我沒想到你舅舅廢物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在全雲夏共有八個卡牌工廠，其中六個被喬家占了一半的核心職位，海外還有三個工廠，但是我們雲夏的卡牌工廠在海外一向不景氣，都快倒閉了，喬家沒看上。我們願意大出血讓喬家離場，但人氣比較高的制卡師被帶走了一批，新卡牌的質量跟不上，工廠的前景並不好。」

    「強行讓喬家離場，工廠可能會撐不住。」

    所謂工廠，就是生產卡牌周邊的地方。

    流水線式的產品。

    山中花有自己的獨特卡牌，每年也會定期僱傭市面上的靈卡師為山中花製作新卡牌，做類似符合山中花的風格卡牌。

    近年來不僅高級卡牌數量質量嚴重下降，低級的卡牌也是。

    何況低級卡牌除非是特別出名的，否則收藏欲望不高，但會為卡牌的畫風買單，好看的卡牌總是要受歡迎一些。

    但大家都擁有了，也就不那麼稀奇了。

    市面上協會的卡牌工廠太多了，前段時間山中花問姜做的雙變卡組周邊賣的不錯，壞處是影響了別的卡牌周邊銷量，很多顧客失去了對普通卡牌的購買慾，當然這種情況不僅山中花一家有，但沒哪家情況像山中花這麼窘迫。

    之前即墨霄隕落，得到消息的人以為山中花撐不住多久，自動走了不少人。

    之前傳的山中花要完蛋，那也不是空穴來風，經濟基礎一旦完蛋，協會那不是跟著完蛋嗎？

    即墨家族其他產業也不少，但彼此之間互不干涉，而卡牌恰巧是重中之重，不可能吸血別的地方來養。

    聽見花灼簡單說了情況，問姜垂眸，簡單概括就是：「沒有好的靈卡師，沒有好的卡牌持續生產？」

    就和遊戲公司一個道理，沒有好的新內容，老玩家玩膩了，自然就陷入了停滯期。

    花灼嘆息：「是的。」

    花灼：「喬家不肯離場是想把控協會，這情況對我們不利。」

    對方控制這塊業務的負責人甚至還囂張的放出話來，給即墨家族再考慮的機會，否則喬家離場，即墨家的卡牌工廠短時間之內肯定會被壓的喘不過氣，其他大家族再趁虛而入，以後即墨家族還想再進場，那就困難了。

    只是考慮到問姜聽了可能要直接殺去喬家找人麻煩，她沒說出來，大概意思表明到位就行了。

    問姜沉思了一下，「卡牌的銷量和等級有關嗎？」

    花灼一下就品出了問姜的意思，眼神閃爍著，說道：「市面上銷量最好的是R級靈卡師能夠直接使用的卡牌，其次是職業選手的同款普通卡牌，最後是市面上其他卡靈的普通複製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