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嗯？」

    郁空塵捧著唐小暖的臉，吻著她臉上的淚水，語氣帶著疑惑，聽起來十分的無辜。

    唐小暖往後仰了仰，躲開他的唇，心裡一陣無力。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跟郁空塵溝通，這樣的情況下，她哭什麼，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說話。」郁空塵不喜歡這樣沉默著哭泣的唐小暖，湊過去咬了咬她的粉唇，逼迫著她開口。

    唐小暖抬起手胡亂的擦了擦淚，眼睛紅通通的，強忍著罵人的衝動，抽泣著說道：「你先鬆開我，我們再好好說話。」

    她必須嚴肅的跟郁空塵談談，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親密到可以接吻了。

    一想到在黑暗中的那個吻，唇齒之間還有郁空塵清涼的味道，她就有點臉熱。

    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個吻……

    郁空塵親了親她濕漉漉的眼睛，握著她的手腕，退後小半步。

    那些莫名的壓迫感，總算是消失了一些。

    唐小暖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郁空塵，你是個成年人，該知道什麼時候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的，再有下一次，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對，就是這樣堅定立場，她不是郁空塵養的小寵物，想抱就能抱，想親就能親的。

    郁空塵的目光在她嬌艷的唇上流連了一圈，淡然的問道：「再有下一次什麼？」

    喂，這種淡定的樣子，說的好像她自作多情似的。

    唐小暖彆扭極了，蹙眉說道：「就，就是親我的事情。」

    郁空塵嘴邊掠過一絲驚艷的笑容，他捏住唐小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這樣甜美的味道，一次怎麼能夠。

    他是瘋了才聽韓岷的鬼話，克制住不去碰她。

    瞧，他就知道，暖暖是毒藥，沾了一次就像第二次，對她的欲望永遠難以填平。

    這一次唐小暖真的怒了。

    她毫不猶豫的給了郁空塵一個耳光，力道大的讓她的掌心發麻。

    啪的一聲，這一個耳光在幽靜的夜裡極為明顯，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郁空塵頓了半秒鐘，緩緩直起了身子。他漆黑的眼眸盯著唐小暖，裡面的情緒幽深的讓人看不透。

    唐小暖也被自己嚇到了，她看到郁空塵眼角又一道傷痕，是被她的指甲劃到的。

    這人皮膚白皙，這一巴掌下去，他的臉上浮現了清晰的指痕。

    「我……」唐小暖張了張嘴，覺得嗓子有點啞。

    她跟阿空，怎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明明他們兩個是那樣的好，她疼惜阿空，阿空依賴著他。

    他們像兩隻小動物一樣依靠著彼此取暖，可是現在，她親手給了阿空一個耳光。

    唐小暖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捂著臉哭了一會兒，輕聲說道：「阿空，這樣太難看了。以後別來找我了，咱們就這樣吧。」

    起碼有那麼一小段美好的時光，封存在記憶中。

    不要像現在這樣，將那一點點的美好揮霍乾淨，剩下的只有苦澀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