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幻 七
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在來這個地方之前,是沒有任何了解或者有所疑問,要來就直接來,反正火星是我信任的人。把一切行程交待給了他,想起來像一隻被牽線木偶。
躺著頂樓水塔上,看著天色夜空,我回想著是如何踏上這一段路程的,之所以要回想起來,是因為在我上車後,不清楚當時是什麼時間,什麼情況,我的思想在那一刻好像一個迷路孩子,找不著邊際,站在十字路口分不清東南西北。
是如何找了一輛不正規冒牌野雞車,我想不起來,到底是這裡世界顛覆了,還是我存在問題,被自我所顛覆了。
想起了哪位另外印象深刻老人,冷靜去回憶,他真的是瘋了,包括他的行為和語言,是另一種行為藝術,是拋開正常生活方式,在這點,我姑且把他定義為瘋,但不是傻。對於我來說,他是在追求他的生活方式,如果說他是傻,我就認為他不用向我互動,一個人自娛自樂就行。
有點無理要求是為什麼大家會團結把一個人趕下車和流言真是重合嗎?怎麼去把翻車和人的奇怪行為相融合,這裡沒有道理可以言明,倒會覺得有人故意把翻車的事故和人的不明行為強硬合為一件事,這是忽悠人。
我茫然不解,這裡很虛假,不是說人很虛假,而是我所經歷過程很虛假,像在做夢,像神智不清所發生了。可能虛假的是我也不一定。
坐了起開,看著遠處,有黑暗使我看不遠,眼睛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假象,又是出乎我所想像。
現在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我肯定。
在我眼前有一隻花貓,也不算很花,毛色長得很有特色,它的頭正中有一縷是黑色的,長得很齊整,身體正中也有一縷黑髮,其餘是白毛,其實我也可以稱它是一隻白貓,中規中矩,它有兩種毛色,還是一隻花貓。
貓虎視眈眈,腳前後不一,身體有點向下恭,警惕看著陌生人,貓是怕生人。
我坐著不動,它的眼睛發光般盯著我。
「喵。」我叫了一聲。
貓耳朵向後扇了一回,後便迅速閃進了黑暗中,隱瞞在黑暗中,我怎麼也看不見它了,黑暗在我眼裡可以掩埋任何,卻不能把我也掩埋,我更確切我是真實存在,我經歷過的也是存在的。
來到這裡,我得接受今天所發生的,最後我還是成服於生活的真實。
我嘆了一口氣,原來我在欺騙生活,原來我在試圖躲避真實,原來我在找藉口。
「貓貓。」有一女生在樓道叫響。她在尋貓。
我看到她的身影就知道是王伢,那個在火星屋前把我當賊的女孩,看到她我不由自主有躲閃。我趕緊在水塔跳下,由於動作笨拙,不小心落地時滾了一翻。
很落魄,很丟臉。
「你沒事吧!」她問,她目睹了我是如何在地上翻滾的,真是掉臉了。
很快我反應過來,盤腿坐著,當作沒有事發生過。
「沒事,你找貓?」
「一隻白色貓,有看見嗎?」
「剛才在這裡的,後來跑了,往水塔後面。」
「哦!」王伢看了看水塔旁邊,她沒有過去找,而是看了我。
「不找貓了?」我問,現在我不覺得她有女漢子氣質,她身材很窈窕,穿著休閒衣服顯得修身,很美麗。
她輕輕一笑,指著一個方向給我看,「貓在你身後。」
她的笑可以令人原諒,也有拉近距離,很有磁性,我往我身後看了,那隻貓懶洋洋躺在水塔邊。
貓眯著眼睛像打瞌睡,實際沒有睡,看見了王伢也懶懶得叫了一聲。
「喵。過來。」她的聲音,貓乖巧服從,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走到她旁邊,用頭撐撐褲腿,躺在她身邊。
「貓很乖。」我說。
她坐了下來,摸摸貓的頭,「今天真的不好意思。」
「沒有,是我問題。」
「我叫王伢。你呢?」她沒有抬頭看我,摸著貓,貓也享受被摸。
「我叫陳星。」我說,「常被李曉傑稱為金星。」
「李曉傑被你稱為火星吧?」王伢問。「為什麼把他別名叫火星,你叫金星的呢?」
李曉傑就是李曉傑,只是他當年的理想是炸掉火星,故此讓陳星調侃說,李曉傑就是火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