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記 第八百零八章和尚拜山
張天放想想回道:「好吧,去看看小和尚幹嘛來了,一戒,有點兒意思,只不知道守的是哪一戒。」「好象你很懂一樣。」張怕諷刺他一句,飄然進入樹林。
放開神識,找到小和尚,一路跟進。小和尚行進速度不很快,一步步結實踏出,每一步的距離是一樣的,每一步的時間是相同的,不緊不慢走向石壁方向。
張怕一瞧,有戲,別說也是來琢磨奪寶的,那這個和尚就很有意思了。
一戒知道他在後面跟著,既不說話也不回身,好象倆人一直同行一樣,就這樣往裡走。一刻鐘之後,前面出現大烏龜那股熟悉的威壓,張怕好心提醒道:「小心些,前面是個高手。」
一戒停步,側身行禮道:「謝施主善言提醒,不過在小僧心中,只有佛法高妙的大德存在,從無世俗高手之說。」小和尚無論說話、走路,一板一眼完全按照法度要求所為,生怕失了禮儀。
他說完這話,大烏龜出聲了:「哪裡來的假和尚大放闕詞,難不成世間萬物,都是因為有了和尚才有生命?荒謬!」隨著話語聲響起,碧綠烏龜出現在二人面前,隔著十米距離停住,冷眼看張怕:「我說過,你不許進來,既然你不信我,一會兒便讓你相信。」又把目光轉回一戒身上說道:「小和尚,這裡是妖獸山,不是你家寺院,瞧在你是出家人的面子上,放過你這一次,出去吧。」
一戒躬身施禮:「一戒見過靈生,敢問靈生如何稱呼。」他把烏龜稱為有靈性的生命,也就是把它提到和人相等的高度,且禮貌周全,讓烏龜很是滿意,和聲說道:「我姓桂,桂花的桂,名延年。」
「一戒見過桂先生。」小和尚再次行禮,而後沉聲說道:「小僧此來只為償師心愿,不留住不搗亂,更不會殺生,只是來拜祭先人。」
烏龜面色一變,想想說道:「妖獸山中只有妖獸沒有人,又哪裡來的先人?」
「師父一生所言,從無出錯,他說這裡曾經有人住過,那便是真的有人住過,師父坐化時嘗言,山中有他摯友,有他摯愛,是一生無論如何求佛也舍不去的業障,是虧欠,是恩德,師父說他也說不清,讓我日後若是靜心有成,可以替他來拜祭一下,也算解解世情,並叮囑道,不可妄入庭院,只可在遠處拜祭。」一戒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烏龜聽後,過了許久才問道:「你師父叫什麼?」
一戒回道:「師父便是師父,何來名號?師父與我居於山中四方斗室,一生從不見人,我叫他便是師父,不知道別的名字。」
「你師父長什麼樣子?」烏龜換問題再問。
「師父慈眉善目,面貌清秀好看,當師父講經時,惡虎也能學人盤坐求善,只是師父不允,他說,你們就該吃肉,若是舍了本末,世間萬千種生靈便會越來越少,是大罪孽。」一戒說起師父,恭敬體念,心生嚮往。
烏龜見問不出什麼,而小和尚看起來是個信人,點頭道:「那你便去,不過,我要跟著。」
一戒合十道:「謝先生成全,有勞了。」他脾氣極好,別人說什麼是什麼。說完話,轉身繼續前進。張怕剛要跟上,烏龜冷冷目光盯上他,冷語道:「滾出去。」
張怕搖頭:「你去看熱鬧就行,幹嘛我不能看?」快步跟上一戒。烏龜雙目圓睜,當時就要發火。張怕趕忙問小和尚話:「你那個一戒,戒的是什麼?」
一戒聽他問話,先停步方回答:「師父說我嗜血嗜殺,這一戒便是戒殺,要弟子一生永求佛心,萬念執善,不可傷害他物性命。」
這句話嚇張怕一跳,出家人的法號除去有排輩分的功用之外,多是缺什麼求什麼,或是想要追求什麼,便以名為記,如果小和尚戒的是殺,那這個傢伙該有多嗜殺?
大烏龜同樣有些吃驚,他對一戒的來歷感到好奇,所以沒動手打張怕,而此時,已是忘記張怕在旁邊,腦中只有一件事,小和尚嗜殺,將他帶到主人居所,會不會出事?一時間難下決斷,大烏龜第一次碰到這種為難問題。
小和尚答了話,見二人再沒問題,轉身繼續走。面色平靜,全不在意張怕和大烏龜想些什麼。張怕趕忙跟上,心下嘆息連連,這才是牛人呢,不喜不悲,無欲無求,萬般世間事,於他不過是過往一雲煙,不過這樣活著有意思麼?
他見過許多佛士,有一個算一個,除去空斷交往不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