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記 第六百七十一章吃飯聊天
「五僧?就是那五個大和尚吧?」以前聽過聖國五大和尚的名號,以天空佛士的資歷修為竟然不能名列其中,引起張怕好奇。
「聖國只有那五個和尚敢叫聖國五僧,別人都不行,他們五個分建五寺,東南西北將鬼谷包在其中,負責看管監視,其實也沒什麼事,等閒鬼將闖不出鬼谷。」都主又說出個新名字,鬼將,顧名思義,無非是鬼怪的一種稱謂。
聽聖國老大說的恐怖,張怕想了想問道:「三十二處叛亂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不逃跑的殺了,逃跑的慢慢追查,再有一些強硬的繼續拼命,有十二家比較厲害,湊到一起居然頂住十八名金光羅漢的追殺,簡直不可想像。」
張怕心頭一震,問道:「還有頂階鬼徒?」
「沒有,所以我才說不可想像,讓八營衛去查了,還沒有消息回來。」
「他們在哪?」張怕想去幫忙。
「他們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離開聖都。」都主突然說句沒頭沒尾的話,可張怕偏偏聽懂了,笑問道:「我在城外殺人,不算犯規矩吧?」
都主道:「出城後是死是活,全看個人造化,聖都不管。」
張怕道了聲好,與自己爭搶沙熊的有四個人,胖子擇出去,風三娘估計也不敢有大動作,畢竟是營衛統領親眷,不好太過張狂。即便想搶想殺,也會選在無人時暗殺偷襲,總之不能讓外人看見。
如此一來還剩下少年公子和枯瘦中年人,依少年公子的張狂姿態,若不在城外設伏都對不起那麼囂張。倒是枯瘦中年人讓他有些吃不准,不知道會否來湊這個熱鬧。
都主對他舉了下杯,滿天下值得他親見的人不多,值得他舉杯的人更少,然後問道:「我聽說鬼皇過沙漠去你們那面了,怎麼樣?」
這才是人精,把我騙來見一面,一下辦了好幾件事!先警告不許搗亂,壓下與我之間的冤讎;然後告之鐵線谷位置,讓我替他去拼命,還說要小心,最好別去,以關心的名義使用激將法;最後問鬼皇事情,這個才是最關心的問題,鬼皇不死,估計他也睡不好。難怪說人老成精,張怕腹誹道。
既然腹誹了,就不怕說出來,張怕淡淡道:「你請我吃頓酒,賺大發了,打算一舉幾得?」
都主微微一笑:「難得見一面,總要多說些話,你說是不是?」老傢伙輕而易舉化開攻擊,根本沒回答問題。
鬼皇最後行蹤是秘密,從術士們傳開的消息是殺死大部分鬼徒,還有少部分鬼徒帶著鬼皇跑了,最後知道鬼皇確切消息的只有四個人,無妄加上張怕三人。所以天下人都不知道鬼皇躲在哪裡,近況如何,哪怕是權利和力量大到沒邊沒沿的聖都都主也不知道詳細情況。
他是聖國之主,必須要為治下百姓考慮,所以幾件事情當中,這件事最重要!一定要傾全力弄死鬼皇才會安心。
張怕想想說道:「我沒見到鬼皇,就我知道的消息,沒死。」他說的是實話,確實沒見過鬼皇,只看到個大蛋。至於鬼皇身邊鬼徒盡滅的消息,沒必要告訴都主,讓他繼續全力搜捕戒備吧,反正也不是壞事,戒備了會有更大機會發現鬼皇,搜捕了才能滅掉更多聖國鬼徒。
都主略微想想,問道:「這些沙熊你想怎麼吃?我可以給你提供廚子。」
張怕搖頭:「你猜。」
都主看了張怕雙目一眼,隨即笑道:「鬼皇被欺負的挺慘吧,看來東大陸修真者高手輩出,實力很強。」
到底被老傢伙猜中了,張怕毫不吝嗇他的讚揚:「你真是個人精。」都主哈哈一笑:「彼此彼此。」張怕搖頭,指著方漸說:「他比我聰明多了。」
只可憐單純如張天放,聽個雲山霧罩迷迷糊糊,好在他的努力方向是桌上菜餚,風捲殘雲吃的很快活。
都主不知道鬼皇確實消息,張怕又不肯說,便從話語中猜測消息。張怕說他知道鬼皇沒死,說明鬼皇出現過,並且搞過一些事情被他知道。
既然出現過,就應該有打鬥撕殺。
都主忽然轉移話題問他沙熊怎麼吃,是想再次試探張怕的道德底線。方才提議叫人抓沙熊,張怕拒絕,可以理解為你不想欠我人情。但是既然買下沙熊,就應該知道沙熊美味好吃,對修行大有益處,換做尋常修真者,想都不帶想的,肯定殺死吃肉,但張怕的回答是你猜。都主問了兩個問題,他模糊回答第一個,第二個問題直接忽略不答,可見其心中所想,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廚子。
加上傲天之事,傲天想殺他,他既往不咎,足見其寬容,許多條件綜合到一處,說明這個人心善。一個具有強大力量並且心善之人斷不會坐視天下百姓受難而不理,唯一的可能就是鬼皇處於劣勢,而且劣的很嚴重。
聰明人說話真是又省事又費事,省事的是說的少,費事的是想的多。
至此,該說的話說完了,想了解的情況也了解到了,大伙兒該一拍兩散了,都主卻又說句話:「你還有萬年草藥?」
張怕有點無奈:「有完沒完啊?」這傢伙占便宜上癮。
「完了,這是順便問的,總不能見寶山而空手歸。」都主微微笑道。
張怕不理他,反正又給不了我什麼,起身道:「告辭。」抱起一大布袋沙熊蹬蹬蹬下樓,他故意搞出動靜氣都主。方漸起身拱手離開,張天放跟著起身,多說句話:「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溜達下樓,剩下一桌子空盤子。
都主從始至終都是和氣面容,任三人離開也沒阻攔,等三人下樓才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看著那個背著巨大口袋的張怕慢慢走遠。
他請張怕吃飯之前做過布置,萬一這個頂階高手是頭瘋狗怎麼辦?不想對方挺好說話,省卻不必要的麻煩。看三人從街角消失,淡淡吩咐一句:「傳我令,聖都弟子,不可與那三人為敵。」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回話:「是。」聲音空空不可尋,好象人也空空不可尋。
他不怕張怕,也不怕麻煩,但是沒必要為了門下某一人的錯誤行為惹到這種麻煩。
張怕三人沿街緩行,他們從客棧到謫仙閣,一路有人跟蹤,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