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撩漢日常 15.第 15 章
衛澤的話說完,衛峰就不情不願地退到一旁,見狀,衛澤好笑地拍了拍衛峰的腦袋。
雲珠冷哼一聲,也讓開了路,鄧義轉頭看向衛澤,見衛澤笑著點了點頭,便又轉而看向呂秋茂,拱手一拜,道:「那麼就請呂太醫當心些,千萬別吵醒了殿下。」
這話說完,鄧義也退到了一旁。
呂秋茂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乾笑著應下鄧義的囑託。
終於進到內室,因為床帳沒有放下,所以呂秋茂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酣睡的黎紹,儘管昏暗的夜色中並看不清黎紹的面容,可那比尋常人要輕淺幾分的呼吸聲叫呂秋茂微微蹙起了眉。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呂秋茂將藥箱放在一旁,而後撩起衣擺就跪在了床邊的腳踏上,小心翼翼地將黎紹的手從被子裡取出,搭脈看診。
長孫伯毅無法安心等在外室,卻又有些不敢踏入內室,進退兩難,便只好站在屏風旁邊提心弔膽地望著。
兩刻鐘過去,長孫伯毅終於看見呂秋茂緩緩站起,急忙開口問道:「呂太醫,他怎麼樣?」
呂秋茂卻沒有立刻回答長孫伯毅的問話,不急不緩地站起來之後,先動作沉穩地背上了他的藥箱,而後才終於理清思緒似的轉身對長孫伯毅說道:「請將軍恕罪,下官還想再問一些事情,不知哪位對……對他的身體狀況最為了解?」
呂秋茂的那一聲「三殿下」差點兒脫口而出,可思及長孫伯毅和黎紹之間的恩怨,呂秋茂還是機靈地改了口。
聞言,長孫伯毅的心一沉,立刻轉頭看向衛澤幾人。
衛澤笑笑,低聲道:「那麼我跟鄧義隨將軍到院子裡聊聊吧。」
若叫阿峰和雲珠去,這兩個人保准不會老實地跟長孫伯毅說實話,可他們憑什麼要讓長孫伯毅過上什麼都不知道的愜意生活?殿下疼他、寵他,可他們卻跟長孫伯毅沒有半分交情,又憑什麼顧慮他?
聽到衛澤這話,長孫伯毅和呂秋茂就一起往東廂房外走去,衛澤與衛峰和雲珠交代幾句,便和鄧義一起跟了出去。
走到外面,衛澤依舊是一臉帶著點兒狡詐的笑容,鄧義將房門關好後,便走到了衛澤身邊,看著呂秋茂不冷不熱地問道:「呂太醫想問什麼?」
呂秋茂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問鄧義道:「敢問他之前是住在何處?」
鄧義不假思索道:「殿下一直幽居於紫蘭殿內。」
&蘭殿?」呂秋茂蹙眉,追問道,「可是後宮裡的那個紫蘭殿?季貴妃的住處?」
&是那裡。」鄧義點頭。
&就怪了……」呂秋茂垂眼,一臉困惑地捋著鬍子。
長孫伯毅緊張地問道:「呂太醫,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琢磨一下,呂秋茂到底還是沒將心中的疑惑想明白,便只能連同那疑惑一起跟長孫伯毅說了:「下官年輕時也曾去紫蘭殿給季貴妃請過脈,那時候世宗獨寵季貴妃,紫蘭殿也是特地為季貴妃建造的,季貴妃體寒,因此紫蘭殿的門窗設置都是最大限度地迎合了日光,好讓季貴妃一整日都能曬著太陽,那是皇宮裡唯一一個可采朝陽又能納夕陽的地方,殿內的通風和保暖也做得十分周到,照理說住在那裡的人不說身體強健,也該是如普通人一樣健康,可……可從脈象來看,那位的體內似有寒氣久聚不散,已成頑疾,且五臟受損,睡著時的呼吸與尋常人相比過輕過淺,似乎還有舊傷未愈……這可不像是住在紫蘭殿那樣的地方養出的身體啊。」
「……你說什麼?」長孫伯毅驀地變了臉色,有些震驚又有些慌張地看著呂秋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有舊傷未愈?」
寒氣入體也就算了,黎紹的內腑五臟怎麼會受損?他的身上又怎麼會有未愈的舊傷?
&呂秋茂睨了衛澤和鄧義一眼,沖長孫伯毅拱手一拜,道,「其中詳情,下官無法從脈象判斷,請將軍恕罪。」
長孫伯毅也沒有要責怪呂秋茂的意思,轉頭就問衛澤道:「為什麼?好好的他怎麼會五臟受損?他身上又怎麼會有舊傷?」
衛澤哂笑道:「這可有些不好說,興許是黎征苛待殿下,又興許是殿下為了給將軍設下陷阱而有意為之。」
長孫伯毅竟然還問為什麼?他是怎麼想的才能把這話問出口?
看著衛澤滿不在乎的笑臉,長孫伯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