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屍仙在身邊 360稱重量
玻璃窗外,高牆上方遙遠的夜空中不時綻出朵朵色彩繽紛的煙花,似吊蘭、似白菊,有繁星點點,有流矢破空,想起此刻家中的白小玉,定然非常生氣吧,因為我的不辭而別,想著想著,我不覺心緒蕭條一聲悲戚長嘆:「唉——」
「唉——」談豐華居然也在撐著下巴定定地看著夜空的煙火,發出了一聲幽幽長嘆。
聽她嘆息聲中夾雜了些許傷感落寞,我隨意搭訕著問道:「談醫生,晚上就你一個人值班嗎?」
談豐華抿著豐腴的雙唇,嘴角兩邊往下一彎,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來搖搖頭:「有什麼辦法呀?醫務室總共就三個人,莊護士大前天就回老家了,李醫生一把年紀又不可能值夜班,唉!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聽她說到最後唱起了京劇腔,我輕輕笑道:「醫務室內空空曠曠的,靜得嚇死人,你一個人值夜班不害怕麼?」
談豐華切了一聲:「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大學裡經常半夜裡跑實驗樓去解剖屍體的!」
一番閒聊下來,我才知道她是山東醫科大學的本科畢業生,比我年長一歲還沒結婚,現在正半工半讀考研,進監獄才不滿兩年,而這裡的監獄獄警,包括醫生竟然都是中國人,也許這和監獄幕後的老闆有關聯吧,我知道這個絕島監獄幕後的老闆是巨無霸他們的上司,可是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都是中國人,想想天朝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一開始進監獄時,醫務室也是三名在崗醫生,除了李芙珍和護士莊蓉,還有一位主修心理學專業的心理醫生,這位心理醫生成了她的師父。但不到一年,她師父就辭職了,醫務室又只剩下了三人——李芙珍曾向主管領導反映過幾次,說醫務室人手緊張要增添醫護,但監獄領導一直敷衍加拖延,於是就這麼拖下來了。
「唉!快過年了,又要老了一歲了!」談豐華托著香腮愁眉苦臉地望著窗外。
我心中一動,想起了柴少妍說的聯歡晚會之事:「聽說今天監獄裡舉辦春晚?」
「恩。」談豐華還是出神地望著外面。
「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道,「談醫生,你能不能想辦法帶我去參加啊?」
「咦?」談豐華訝異地轉過頭來盯著我,「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去啊?」
「呵呵,湊個熱鬧嘛!」我踢蹬了兩下腿說道,「其實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看剛才我都能走著去上廁所了。」
「恩……」談豐華瞅了我一會兒,眼睛裡突然泛出了狡黠之意,斜彎著嘴角壞笑道,「要我帶你去參加晚會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
「幫忙?」我大惑不解,「我能幫你什麼忙?」
「這個你先別管,」談豐華擺擺手說道,「你就說幫不幫吧!」
看著談豐華一副毫無商量餘地的樣子,我只得點點頭答應道:「行,我幫!說吧要我做什麼?」
「吧!」談豐華欣喜異常地打了個響指:「不用緊張,我就想你幫我完成一項調查研究報告而已!」
看我表情更加迷糊了,她又接著解釋道,「是我的碩士論文啦!需要充實一些具有說服力的數據!」
我皺著眉頭問道:「你寫的什麼論文?」
「嘻嘻,《中國人妖的發展與現狀》」談豐華起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拿工具箱馬上回來!」
工具箱?想起她那什么半夜裡解剖屍體,我沒來由地背心一寒。
沒幾分鐘談豐華就「全副武裝」地回來了,嘴捂白色大口罩,手戴外科醫生手套,頸掛聽診器,肩背醫藥箱,手捧筆記本,在病床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兩隻眼睛朝我調皮地彎月一眯:「不要緊張哦,儘量配合我就行了!」
見她這副陣勢,我心臟撲通亂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往後縮著身子忐忑不安道:「你到底想幹嘛呀?」
「哎呀別亂動!」談豐華伸手在我腿上拍了一下,「就給你做個體檢,瞧你這副衰樣一點兒都沒囚犯氣質!」
我心下稍安鬆了口氣:「可以開始了嗎?」
「恩,」談豐華點點頭,擺好物品打開工具箱,隨手拿起一卷皮尺放在床邊,兩手伸到我盆骨邊作勢要脫我褲子,「誒,脫你褲子沒意見吧?」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不會又要打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