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操勞至死,重生後不伺候了 164.君呈松翹尾巴_頁2
更新:10-25 07:24 作者:文心滴露 分類:軍事小說
耽誤了陛下的大事。」
這話好生歹毒,幾乎是明著在說君呈松只顧他個人的功勞,將皇帝的安危致於不顧。
落在皇帝耳中,不知要生出多少猜疑和風波。
沈青鸞一時為他捏了把汗,尤其是,想起此前他因為穿錯了鞋子便被參奏。
之前並不如何相熟,只覺得是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談。
如今,卻是有些心疼他要生扛這些殺人於無形的攻殲和非議。
她不知道的是,君呈松這會自覺今日表現得很是不錯,正是要顯擺的時候,哪容得萬貴妃這麼滅他微風。
當即針鋒相對道:「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妄言,正如昨日貴妃娘娘無故提前離席,和毒蟲極為巧合地錯開。
臣不知是巧合還是貴妃娘娘早有預知,故而不敢亂說。」
殿內頓時靜了下來,仿佛有一隻大手將屋子裡的空氣抽乾,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萬貴妃氣得發抖,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著君呈松的鼻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污衊我,本宮砍了你的頭!」
話音剛落,殿內更冷了。
皇帝勾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愛妃好膽色。」
萬貴妃渾身僵住,後脖頸像是架了一把冷冰冰的刀。
回過神來,渾身冷汗如柱。
她發了什麼失心瘋,居然敢在皇帝面前說這種話,後宮干政可是大忌。
反應過來後,萬貴妃一個撲騰跪了下來,「陛下恕罪,臣妾失言。」
皇帝聲音平淡無波,「是失言,還是說了真心話?」
萬貴妃渾身顫抖如冬日狂風下的柳絮,「陛下恕罪,臣妾方才聽鎮遠侯這樣說,心中怕極了,臣妾怕,怕陛下懷疑臣妾,進而厭惡臣妾。」
她哭得梨花帶雨,清淺的淚划過腮邊,勾出觸目心驚的柔弱和易碎。
「陛下是天子,是臣妾唯一的男人,是臣妾心中的天,陛下一絲一毫的懷疑於臣妾而言幾乎是天塌地陷,臣妾實在是怕。
若是有什麼法子能打消陛下對臣妾的懷疑,臣妾死都甘願。」
萬貴妃哭聲愈發哀戚,字字入心,「陛下,臣妾縱有萬般不是,可臣妾要的只是您的一點點寵和愛。
陛下,臣妾為何早早離去,您真的不知道嗎?」
皇帝久久地看著她,看著她眼底的欲望、算計和攀附。
在他第一次見到萬昀嬌時,他就被這樣生機勃勃的複雜吸引了。
所以,他將萬昀嬌帶到身邊,他享受她的追慕和崇拜,也享受自己對她的調教和指點。
在這危機重重的後宮之中,她像一支柔弱的葂絲花,緊緊地攀附著他這棵參天大樹。
時至今日,她的惶恐和卑微都因他而生,她眼底的欲望和算計,何嘗不帶著自己的三分帝王之氣。
作為帝王,他自信,她翻不出自己的手心,所以他怎麼會和小小女子計較。
「朕知道。」
皇帝捏著萬貴妃的手腕,將他拉到自己身畔坐下,「隨口一句話,將你嚇成這副模樣,你的出息呢?」
隨著他的話,萬貴妃眼淚越發洶湧,「陛下是臣妾的天,天都震怒,臣妾怎會不怕。」
皇帝輕撫她瘦削的肩膀,「是朕的錯。鎮遠侯,貴妃膽小,你何苦說這些話嚇她。」
他語氣仍舊冷淡,卻隱隱帶了責備。
若是平常在朝堂之上,君呈松這會該立即告罪。
反正只是輕飄飄一句話,賠個罪也不會少塊肉。
他在戰場,什麼樣的傷沒受過,這樣的小事他眼都不會眨。
可這會在沈青鸞面前,他連一句低頭的話都說不出口。
只知道梗著脖子站在殿內,嘴唇死死咬著,仿佛說了這樣一句話,比殺了他還要他難受。
萬貴妃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在這後宮,從來就沒有什麼是非對錯,只有皇帝的一己之好。
他們兩個伶牙俐齒又如何,皇帝的心在她身上。
拿捏著這一點,她便立於不敗之地。
君呈松久久沒有出聲,皇帝神色逐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