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

    「哇……哦！」

    望著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曲線畢露的伊斯貝莉，托尼·斯塔克發出一聲短促的驚訝，但他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走近她，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曖昧地撫摸了下她的嘴唇。

    「我很抱歉，關於藍色石頭花的事情。」

    伊斯貝莉頭一個想的就是跟托尼道歉，她真的不想傷害他，只是有些事情她身不由己，就算她不做，時月也會替她做了。

    「……」

    托尼有點走神，沒認真聽她在說些什麼，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迷人的身體上。

    「嘩啦——」

    旁邊的小呆又做錯事了，因為它不小心把水倒在了托尼身上，這也讓後者立刻清醒了。

    「ok，我明天一定把你捐出去，你這個總是把事情弄的一團糟的小笨手。」

    托尼提了提自己被小呆弄濕的衣服，給它個白眼。小呆轉動著機械腦袋，很是無辜，越過他繼續之前沒完成的工作，幫伊斯貝莉穿好衣服。

    「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伊斯貝莉沖小呆笑笑，拉過衣服扣好紐扣。

    「因為你突然就長大了，所以我還沒來得及為你準備長大後的衣服。」托尼隨手脫下弄濕的t恤，露出精壯的上身，「本想讓賈維斯在網上幫你訂購一些衣服，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等你能下床了，我帶你去外面買，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

    伊斯貝莉看著身上的襯衫，認出這是托尼的衣服。

    「肚子餓嗎，想吃什麼告訴賈維斯，讓他給你準備。」

    「還好。」伊斯貝莉搖搖頭，比起吃東西，她更緊張托尼現在的反應，「你不生氣麼？」她小心翼翼開口，「你不害怕嗎？」神盾局的人都說她是危險的怪物，而時月也確實展現給他們看了她有多麼的危險。

    「害怕什麼？」托尼拿起杯子喝了口葉綠素，「害怕你的精神分裂症？還是你突然化身成另一個人，凶神惡煞叫囂著要殺了我？」他轉過身，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那麼，你會殺了我嗎？」

    「我不會傷害你，永遠都不會。」

    伊斯貝莉毫不猶豫地搖頭。

    「so，我為什麼要害怕你。」托尼聳聳肩，一臉無畏。

    「可時月會傷害你。」

    「你在說什麼？」

    時月？神盾局口中那個歷史上殺人無數殘暴血腥的妖怪女人？不是說伊斯貝莉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嗎？可看她的意思，好像時月是另外一個單獨存在的女人，只是模樣和她相似罷了，性格則天差地別。

    「？」托尼困惑了。

    「……」伊斯貝莉抿了抿唇，「對不起，托尼，有些事我不能說出來，如果我說出來了，你就會死。我只能告訴你，你不該救我的，我應該死掉，那樣，時月就無法傷害你們了。」

    聞言，托尼瞪著眼：「你這樣說話，會讓我很想抓住你打你屁股一頓。」

    「對不起。」

    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除了道歉。當時月掌控了她的身體後，無論做過什麼，她大多都沒有記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時月會傷害到她所在乎的人，或是傷害無辜的其他生物們。

    「賈維斯，她是不是又精神分裂了？」

    托尼沒法理解伊斯貝莉的想法，於是小小聲詢問賈維斯。

    「nosir，掃描莉莉小姐的大腦神經結果顯示，莉莉小姐的精神狀態處在正常範圍內。」賈維斯同樣疑惑，伊斯貝莉身上的謎題真的太多了，她是他遇到過的所有人里，最複雜的一個。

    之後，托尼想再問出些什麼來，可伊斯貝莉閉著嘴巴不再說一個字，無奈，他只能先放棄。

    無所謂，反正他總會有辦法和大把時間弄清楚的，在這之前，先讓她安心養好身體吧。

    *

    寧靜安詳的午後。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鋪灑在小小的病房裡，老舊的吸頂風扇「吱呀吱呀」響著，錄音機里播放著一場激烈的球賽解說。

    狹窄的鐵架床上，沉睡了許久的男人動了動纖長的睫毛，露出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

    睜開眼後，他在床上愣了好半響才緩緩起身，帶著迷茫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