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掛了,便是晴天 20章 一箭穿心_頁2
越來越像是個小女孩兒了?他從小到大,眼裡的夏雪都是刀槍不入、柔中帶剛的氣勢。在她美艷可人的外表下,一貫流露的總是運籌帷幄的從容神態。
小治從床頭端過一杯清水,扶起夏雪,依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他把杯子,湊到夏雪的唇邊,稍微抬高手臂,小心翼翼地餵著她喝水。
夏雪就著小治的手,喝了幾口。感覺那水流,潺潺地流淌過焦灼的心田,內心漸漸舒展開。她無言,用手指輕輕推開杯子。
小治將杯子放回床頭,扶著夏雪躺在枕頭上。他抬手關上臥室的大燈,將窗簾的邊緣稍微拉開,讓夜色自然的光亮透進來。窗外,依舊雨聲淅瀝,靜謐得讓人心安。
小治抬腿,跨到夏雪身側,依靠著床頭躺下來。他伸過手臂,將夏雪側過身來,緊緊地將她攬在胸前。
夏雪感受著小治強烈的心跳,條件反射般地彈動手指。指尖靈活得像個鋼琴師,時而遲疑,時而躊躇,踽踽前行。她的神思,困頓而抽離,靜靜地發著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手指的行動。
小治的呼吸漸漸急促,他聲音迷離地說道:「雪,你還記得嗎?打小,你就經常這樣觸摸我。每次入睡的時候,你像個淘氣的孩子,把腿搭在我的身上。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抽離的一部分,就像是我的一根肋骨。你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夏雪游弋的指尖一頓,向後縮了回去。回想小治從小到大,自己跟他相處過的點點滴滴,夏雪的心中狂跳不安。被自己一手打磨鍛造的小男孩,如今已然長大了。他,可以滿足自己所有對於男人的幻想和標準。
想到這裡,夏雪的眼前拂過薛寒和朴施怡的嘴臉,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曾經被這對狗男女施加的痛苦和恥辱,夏雪到死也不會忘卻。
一顆傾盡所有的真心,到頭來卻被無情地踐踏。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無話不說,親密無間,到最後居然理直氣壯地搶走了自己的男朋友。
夏雪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支離破碎。如果不是憑著一腔的仇恨,一心想要報復這對遭天譴的狗男女,夏雪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
恨和愛,其實只在一線之間。愛,有多恆久;恨,也就有多剛烈。有些時候,恨一個人,往往比去愛一個人,更容易天長地久。
「雪,你想什麼呢?這樣痴迷?我是在用我的生命愛著你,可以無懼生死,你聽見了嗎?我怎麼可能對你丟下手,即使在夢裡,我也不會那樣做!」小治翻身而起,用雙肘撐在夏雪的兩側。
小治的目光變得灼熱,身體的溫度也滾燙起來。他展顏一笑,細密威霆的眉峰,輕輕挑起,伏在夏雪的耳畔說:「今夜,我要再做一次惡人。那件事,我一直在想,不想再忍耐下去了。那麼美好的感受,為什麼要去抗拒呢?簡直是暴殄天物!」
小治的言語儒雅,語氣里卻瀰漫著威嚴,不容抗拒。他的目光,在暗夜裡閃動著深邃的火焰,猶如夢境裡的那支利劍,令人不寒而慄。
小治挑動嘴角,意味深長地看著夏雪笑。他抓住夏雪的手指,貼在自己強健的胸膛上,魅惑又充滿玩味地問道:「雪,還記得我小時候,你教我彈鋼琴嗎?你可真是一位嚴厲又漂亮的鋼琴老師呀,我每次犯錯,你都會懲罰我。以後,如果你敢犯錯,可要輪到我懲治你了啊!」說完,小治俊朗的面容粲然大笑,眼底卻蘊藏著犀利的鋒芒。
夏雪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惶恐。她試圖岔開話題,問道:「今晚,我們不是在一樓跟冷忠說話嗎?後來,我怎麼獨自跑到臥室來了呢?」
小治似乎察覺到了夏雪的用意,卻並不揭穿,顧自欣賞著慵懶美艷的夏雪。他像是故意使壞,猛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害得夏雪發出一聲驚叫。
小治莞爾一笑,說道:「你先前,在一樓睡著了,所以我才把你抱上來。然後,我送冷忠出門,恰巧有故友給冷總打電話。於是,冷忠索性讓那人叫上所有昔日的故友,邀我一同去酒店。原來,冷忠的那些故友,竟全是我們公司的董事會成員。」
夏雪極力想要避開小治,側頭問道:「這麼說,你今晚跟公司里的董事們在一起了?你平日在私下裡,難得跟那幫元老聚在一起吧?」
「那是自然了。那幫老學究式的前輩們,對我這樣的富二代總是存著偏見。不論我平時對他們怎樣敬重,他們始終在用眼角的餘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