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警察，你說我們都多久沒見了，要不是陳洋大清早帶著他奶奶來院裡買胰島素，我都還不知道今天你休息」秦月上前挽住我的胳膊走向內科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陳洋奶奶的糖尿病怎麼樣了？」

    「挺穩定的，每天都注射胰島素，年紀大了嘛」。

    陳洋和我是一個隊的刑警，人還挺不錯的。

    辦公室里門口不遠，說話間就到了，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秦月接了杯水遞給我。

    「張影那丫頭不知道又到那個深山野林裡面挖土去了」

    我喝了口水笑了笑「深山野林可比這城市清淨多了，空氣也好」

    「咚咚」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秦月起身理了理白大衣。

    「請進」

    一個護士開門走了進來「秦醫生，該查房了。」

    「哦，我馬上就來」

    護士走後秦月衝著我翻了翻白眼。

    「又要查房了，你隨便逛逛我先去了」說著拿起桌上的備案走了出去。

    我拿著杯子走到窗邊，今天天氣好，窗外多的是出來散步的病人。突然，從玻璃倒映出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我皺了皺眉，這不是電梯裡的女鬼嗎，怎麼跟到這裡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沒有轉身，看著玻璃上倒映的身影心生不悅，誰遇到鬼都會不開心的吧。等了半天她還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你若不說就不要跟著我」

    「你幫我！」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從玻璃上見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了臉。

    「你…」轉身看向女鬼「你是……」她很面熟但我卻不記得在哪見過她。

    女鬼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我叫雲寧」

    「雲寧」很耳熟的名字，依舊想不起是誰，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她。正想上前問問跟著我的原因，卻見她一臉驚恐的看向窗外，心中疑惑，窗外有什麼？回頭看去一個好像是白色衣料的一角，一閃而過，等我拉開窗戶時，早就看不到什麼白影的蹤影，窗外只有幾位穿著病服的患者在草坪上散步。

    剛剛的白影是什麼？再轉過身，房間裡哪裡還有女鬼的身影。不是讓我幫她嗎，怎麼又走了？想不明白。

    秦月一時半會應該也回不來，我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後將杯子扔進了垃圾箱，出了門。

    我真是不喜歡醫院裡到處瀰漫著的消毒水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那些角落裡不是站著一隻鬼，就是好幾隻聚在一起可憐兮兮的看著行人，當然，難免也有些不甘心的目光。

    出了醫院大門，見旁邊有一條街道，裡面有幾個擺攤賣早點的推車，還有幾個賣些小玩意的地攤就走了進去。

    「雞蛋餅！」

    「醬香餅」

    「精美髮飾，一律兩元」

    絡繹不絕的叫賣聲落入耳畔。

    突然身旁的一個『店主』匆忙捲起他的東西向外跑去。

    旁邊幾個推車賣早點的的『店主』也慌忙收拾著東西。「城管來了，快走！」

    果然，幾個穿著協警服的人從街道的另一頭向這裡跑來。

    本來有二三十人的街道瞬間變得空曠起來。

    我剛要轉身回去，一隻乾枯的大手握住我的胳膊，嚇了我一跳，連忙回頭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正盯著我。看著她破舊的襯衣，露著腳趾的布鞋，突然想起前幾天在局裡無意中看到的新聞。現在的乞丐月收入能上萬，比辦公室里的白領掙得還多，運氣好的乞討幾年就能在北京買一所房子。

    中國人多數心軟，雖然知道她可能是騙子的道理，但心裡還是想著萬一她就是家裡困難呢，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的遞給了她，不料老婆婆還是拽著我不放，嫌少？心裡升起一絲不悅，五十塊錢都夠我一天的生活費了她竟然還嫌少！正要拿開她握著我的手，老人突然開口了。

    「你！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有些生氣卻也覺得好笑，現在的乞丐還真是有意思，這又是他們剛研討出來的新招式嗎。

    「老婆婆，我還有事，你先放開我好嗎？」看著她渾濁的雙眼，怎麼說她也老人，總不能對她發火吧，再怎麼說她也是為了生活。

    「接你回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