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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一邊動筆記錄，一邊問道。

    「他應該干不出這事兒，不過主要還是以防萬一，亂了後面的安排就不太好了……你覺得呢？」

    茜停下了筆，想了想。

    「……尼夕商會，或者說王室的可能性比較大。」

    「……嗯，依普遍理性而言，確實。」

    諾爾很同意茜的想法。

    有資格拿密碼本的人基本見不到外人，還有人監督，更難說整個王國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的控制系精神術士了……包括自己埋了的那個。

    因此，諾爾這兒大概率有人已經被收買。

    有能力發現，並把目標放在這一點上，而且有條件能做的，也就教會跟王室那邊了。

    可教會王室肯定是拉不下臉來幹這種下作事，那也就指使下邊人了……

    教會沒得人使喚，對王室來講，親王派的尼夕家就是很好的工具。

    諾爾更懷疑，是克萊因安排的，畢竟諾爾知道的人里，也就他有足夠的理由，目的和條件……還有腦子……

    可是克萊因的話，這時間挑的也太巧了……

    「嗯……茜，王室那邊的話，暫時不必太過在意……談下一話題。」

    諾爾只能先將這事兒歸為巧合，等看看克萊因的態度再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蛄蛹著看向窗外嘆了口氣，將這事兒暫時翻篇了……果然還是側躺著舒服。

    「是……監察部門發現研究院那邊似乎有些拉幫結派的苗頭，正研究著怎麼整改，想將行政官員的制度套用過去……」

    「這個大可不必，只要讓他們繼續想法子完善研究員的晉升方式，還有成果不被竊取就好了……」

    對於科研人員的拉幫結派，諾爾並不反對，甚至可以說幫派之間恨到恨不得都弄死對方是最好的。

    當然，這個前提是得管理引導的好，不能出現肢體衝突才行……

    「可這樣的話，您不擔心他們有人會因此懈怠嗎？」

    「懈怠？為什麼？」

    「有挺多從事農業或土木工作的人，對坐在辦公室，拿著紙筆撓頭皮就能賺錢的學者挺不滿的。」

    諾爾聽完，歪著腦袋看向茜，眨巴眨巴眼，感覺這個說法挺……嗯……形象的？

    「這不是我說的，是報告中的傳聞原話。」

    茜看出了諾爾眼神中的意思，開口解釋道。

    也對，諾爾沒少跟茜說過數學和物理理論的重要性，茜也應該明白才對。

    「是因為那幫……額……拿著紙筆撓頭皮的人沒出成果嗎？」

    「那倒不是，成果還是有的……您要看一下嗎？」

    茜說著就翻找起桌上的文件，沒有等諾爾回答的意思。

    「……那好。」

    正好，諾爾也想看看，就沒有拒絕。

    沒多會兒，茜翻找出幾張紙，遞到諾爾面前。

    「嗯……不錯……」

    放養了許久之後，那些個別的牲口終於把數學搞成了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樣子。

    「跨領域學科的事兒就不要管了，同一研究領域裡就沒拉幫結派的？」

    無視掉紙張上亂七八糟不認識的文字和符號，將紙張遞迴去，開口問道。

    「這個目前還沒有發現……」

    茜接過紙張，神情有些失望……數學的催眠效用，以前的茜是領略過的。

    茜的話讓諾爾也有些失望，搞不懂他們是怎麼做到這麼團結的。

    資本主義有雲過，他們不搞內鬥，怎麼能卷的起來呢？他們不捲起來，我怎麼能提高效率呢？

    得找個法子給他們挑點事兒出來才行，不然研究成果沒個死對頭來找茬，是對是錯都不好說……

    「那就先別管了，這種事情可以先放放，以後再說，還有其他事嗎？」

    諾爾話里有些催促的意思，講真，這累到要死，而且大晚上的，確實困……

    「有……」

    茜也看出諾爾有些不耐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