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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阮玉娟說的那件事，原本她毫無印象，現在看著這幾張迷你版的凡一航照片，她倒是有模糊的記憶浮上心頭。

    她剛到郁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但是又調皮搗蛋，老喜歡跑出去玩，有一次她就是跑出去玩的時候迷了路，遇上了一群玩捉迷藏的小朋友。

    好像就是在那群人里，有個小哥哥從人群里走出來，面容冷淡地問她家住哪裡。

    當時那個小哥哥的表情特別冷酷，但是卻是一群人里唯一一個問她家住哪裡的人。

    原來……那個人是凡一航！

    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和心底微動的聲音。

    ……

    羅薇薇是拿著凡一航的照片睡著的，因為疲勞，照片都來不及從手裡放下就在床上睡著了。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做了一個夢，自己和凡一航同坐一條小船，她坐在船尾，把腳放在海水裡晃來晃去。

    忽而一陣浪過，她整個人往海里掉進去。

    「凡一航！」她一邊在海里撲騰一邊大喊。

    下一瞬她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凡一航從船上跳下來，從她身後把她抱住，還捏著她的臉說：「小傻瓜，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感覺腳濕漉漉的，真有一種在海里的感覺。

    不對，她躺在床上，腳怎麼會是濕漉漉的？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發現自己橫躺在床邊，腳是放在地上的一個水盆里的，水盆里裝滿了熱水，裡面還扔了藥包，一個淡淡的中草藥氣息讓人聞著很舒服。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凡一航就坐在床邊專心致志地看一篇全英文論文。

    看到她坐起來，凡一航柔和地看向她問道：「醒了？我正準備叫你，時間正好差不多了。」

    「不是……」羅薇薇慢了半拍才開口：「你怎麼在這兒？還有，我的腳……怎麼回事？」

    凡一航耐心解釋：「本來下樓前就想跟你說，睡覺的時候泡一下腳，腳會舒服很多，不然明天很容易腳底起泡。回來的時候看你睡著了，我就自作主張，幫你泡上了腳。」

    羅薇薇還來不及怪他「私闖閨房」，凡一航又補了句：「你睡覺的時候喊我名字做什麼？」

    羅薇薇下意識脫口而出：「喊你名字？我什麼時候……」

    她話一頓，想起夢中落水呼救的那一幕，心想自己難道是把名字真的喊出了口？

    凡一航緊緊地盯著她臉，眼眸里有欣喜，也帶著幾分促狹，叫人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剛才才做了那樣的夢，羅薇薇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只是半真半假地說：「我做了個夢，我們一幫人去海里玩，全掉下了海，就你一個在船上，所以我當然喊你救命啦。」

    凡一航挺高興：「你夢到我了？」

    羅薇薇雖然不爭氣地臉一熱，但是嘴上還是很冷靜地辯解道：「我都說了，我是夢到了剛才來給我過生日的所有人。」

    凡一航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一邊把擦腳的毛巾遞給她一邊說：「要我幫你擦腳還是你自己來？」

    羅薇薇立馬把腳從溫熱的藥水裡抽出來，如臨大敵地說：「你出去，我自己來！還有，以後不准亂進我這邊，特別是臥室！」

    凡一航認真點頭，不忘解釋一句：「這次是例外，下次不會了。」

    他是不忍心叫醒她，所以才擅作主張直接進來了。

    羅薇薇當然清楚這一點，只是臉上還是有點過不去，自己睡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打呼嚕磨牙什麼的，但是僅僅叫了凡一航的名字這一點就讓她覺得羞赧到無地自容。

    好在，她給圓過去了。

    ……

    羅薇薇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後，凡一航送她回a大，這次換了輛車內空間比較小的車子，她嚴重懷疑凡一航接她到這邊的時候開的那輛蘭博基尼就是為了給她揉腳用的。

    只是她沒好意思問出口，萬一得到的是否定答案，她不就又是在自作多情了嗎？

    她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四個字就是「自作多情」。

    汀芷嘉園距離a大很久，也就十來分鐘車程，坐上車後，凡一航一邊打方向盤，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