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場情深 34隻是商人
一直沒開口的阿虎卻突然之間說話了:「不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恩人誰都不能跪!」
「黃金,我看你是黃土就有,給我跪下!」
龍青踢得真的是很,沈澈在一旁卻由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
杜悅看得也是心驚膽戰,她想在這麼踢下去,人都要瘸了。
可是沈澈不開口,她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龍青,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不知道從哪兒掏了一把手槍,直接對著那地板就開了一下。
經過了特殊處理的手槍已經消了聲,打出來子彈的時候並沒有很大的聲響,可是那子彈沒入地板的時候還是發出了巨大而沉悶的響聲。
杜悅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捉著沈澈的食指和中指手心有微微的汗水。
她甚至想閉上眼睛。
「我看你是活膩了阿虎!」
這和剛才言笑晏晏的龍青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此時正拿著槍,對著阿虎的膝蓋逼著他下跪。
杜悅自然是知道龍青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擺正態度給沈澈看,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也只是被下屬瞞著的無知群眾。
她下意識地看向沈澈,他坐在那兒,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和她微微發白的臉色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她抽了口氣,忍不住拉了拉沈澈的手,用口型說道:「算了吧?」
她還是狠不下心,看不得那鮮血飛濺的場面。
「龍先生,今天讓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怎麼教訓屬下的?」
一直沒開口的沈澈終於開口了,龍青臉色也變了,原本還冷得掉冰渣的,這個時候卻突然之間換成了一幅有事好商量的臉色:「當然不是。」
沈澈摸了摸跟前的杯沿,沒說話,視線落在龍青的臉上,意欲不明。
「時間也不早了,沈先生和杜小姐這麼忙,想著也是沒吃晚飯的,我們還是先吃晚飯吧。」
其實杜悅已經做好了回去自己再做晚飯的心理打算了,向來酒桌上談事情就從來都沒有飽不飽這麼一說的。
一旁的沈澈難得地點了點頭:「也好,我們都餓了,那我們就先用餐吧。」
於是,包廂裡面四個人就這樣詭異地開始吃晚飯了。
龍青也是個能手,對沈澈油鹽不進的面無表情他也能哥兩好地舉著酒杯一杯一杯地喝著,杜悅看著那茅台一瓶見了底,而沈澈也不過是喝了一杯。
想想,龍青也挺拼的。
沈澈的定力好,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將沈澈攻下來,龍青終於換對象了。
一旁正努力地吃著飯的杜悅沒想到突然之間跟前就出現了一隻酒杯,一抬頭,就看到龍青那笑得無比燦爛的臉:「杜小姐是女中豪傑,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一杯我敬你!」
說著,他仰頭就喝了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完了他還將酒杯倒著放了放,示意那酒他已經喝完了。
人家都幹了,杜悅就算是隨意也不能太隨意,這是餐桌上的禮儀。
杜悅看著跟前滿上的酒杯忍不住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伸手端起酒杯,卻被沈澈伸手攔住了。
她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向沈澈,他沒有看她,視線越過她落在龍青的身上:「她不能喝,我代了。」
說著,他已經拿過她手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末了還學著龍青最後的動作,就酒杯倒著放了放,示意裡面的酒已經空了。
龍青倒是沒有在意,笑了笑,放下酒杯:「是我唐突了。」
杜悅無語地笑了笑,對方都這樣說了,而且酒也不是她喝的,她也只能夠大方地裝了:「沒什麼,是沈總太誇張了。」
龍青笑了笑,視線在沈澈和杜悅的身上來迴圈巡了一次之後收了回去,放下酒杯:「酒飽飯足,是時候談正事了,沈先生。」
沈澈也放下了酒杯,沒有說話,視線卻是落在他身上的。
杜悅也收了手,在一旁規規矩矩地坐著。
這和他們平日的酒桌談判不一樣,龍青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不免有些擔憂,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默不作聲地假裝淡定地坐在那兒等著兩個人交鋒。
龍青不急不躁地拿了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