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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冬天......就要到了嗎？

    顧曉菲怔怔的盯著遠處，眼神沒有焦距。

    她所生活的那座城市，冬天來的很晚，並不怎麼冷，而且幾乎不下雪。

    那時候的冬天，她會幹嘛呢？

    早上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吃一碗熱乎乎的米線，或者是一杯香濃的豆漿加肉包子，裹著厚厚的毛衣，坐著公交車去上班。

    辦公室里有烤火器，一邊工作一邊烤火，偶爾摸摸魚。

    等下班了，約上三五好友，或者家人，吃一頓香的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的菌子火鍋。

    可惜，現在這些都享受不到了。

    她變成了一隻雪豹，吃沒有收拾過的生魚，睡在自己挖的土洞裡。還要發愁怎麼度過即將到來的冬天......

    想想就覺得自己好慘......

    原本想著，這魚還能吃一陣子，但是賤賤說，再過不了多久，這湖就要慢慢結冰，魚群也會沉入水底。

    「......如果你再不學會捕獵，那你熬不過這個冬天的。」

    沒錯，相處時間越長，賤賤越認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顧曉菲就是一隻不會捕獵的雪豹。

    事實也是如此。

    「不想學......」

    這麼長時間了，顧曉菲還是沒有做好要當一隻合格的雪豹的準備。

    或者說，她從心底抗拒自己變成一隻野獸。

    「可是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

    死了......也許就會穿越回去了也說不定呢。

    夢裡的那個人不是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只想變成人回家。

    氣氛有些沉悶，連往日裡一直很聒噪的賤賤都異常的沉默。

    活著，不好嗎？

    夜幕深深，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顧曉菲抬起頭。

    「賤賤，你看天上那麼多星星。」

    賤賤也抬起頭，那些一閃一閃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據說，不管是人，或者動物死了之後，就會變成星星。」

    「真的嗎？」

    「傳說是這樣。」

    「什麼是傳說？」

    「傳說就是......臥槽，這是什麼？！」

    虛空中突然出現的版面，嚇得顧曉菲從地上一躍而起。

    唬得賤賤也跟著一蹦三尺高。

    「什麼？什麼東西？什麼什麼？」

    賤賤緊張的四處張望，可是如墨的夜色中什麼都沒有。聳聳鼻子，也沒有發現其它陌生動物的氣味。

    它鬆了口氣，疑惑的看向呆愣著的顧曉菲。

    「什麼也沒有呀，你怎麼了？」

    顧曉菲沒有回答，而是盯著虛空中的文字。

    今日拯救野生動物結算，結算中......

    文字下方明顯是一根進度條，進度條後面的數字......

    0.0001%

    「賤賤，你能看到嗎？」

    「啊？看到什麼？」賤賤說著，走到顧曉菲面前，探頭探腦，「什麼都沒有啊！」

    顧曉菲看著賤賤的大腦袋在那串文字上來回穿過，它卻什麼都沒發現。

    還沒等顧曉菲研究出個所以然，虛空中的字跡開始變成細碎的光點，慢慢散開，直至消失。

    顧曉菲沒理還在喋喋不休的賤賤，若有所思。

    拯救野生動物，拯救......野生動物......

    這就是傳說中的系統？果然是雖遲但到......

    所以那個進度條後面的0.0001%，是代表著她完成了一次拯救任務？

    那......等進度達到100%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變回人類了？

    而自己變成雪豹之後，唯一救過的就是賤賤。那個0.0001就是指它了吧。

    可這也太難了吧，照這樣來說，進度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