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素瑤轉過頭，見顧念之也在看她，而且還笑著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站起來，對顧念之說：「你要喝什麼？我幫你去倒。筆神閣 bishenge.com」

    「多謝桂師姐，我要咖啡。」顧念之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來幫你。」

    何之初的眉頭皺了皺，「念之，大晚上喝什麼咖啡？冰箱裡有牛奶，拿出來去微波爐里熱一下再喝。」

    顧念之嘴角抽搐了兩下，不滿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連喝咖啡的權利都沒有了。」

    桂素瑤對她使了個眼色，悄聲說：「你還敢跟何教授頂嘴？！」

    「我哪裡頂嘴了？」顧念之恨不得拿針把自己的嘴縫上，以後在何之初面前，她一定老老實實做一棵樹，或者做花瓶也行，總之要不會說話的那種，免得惹麻煩。

    桂素瑤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到何之初住所的廚房，很熟練地打開冰箱，先拿了一瓶鮮奶出來，再拿了creamer，還有茶包顧念之接過鮮奶，放進微波爐里熱了兩分鐘就拿出來了，倒在玻璃杯里捧著，一邊喝，一邊暖手。

    她看著桂素瑤熟練地從櫥櫃裡拿出一個精美的閃著藍紫色釉光的陶瓷罐，從裡面倒出一小碟咖啡店，倒進自動咖啡機里。

    沒一會兒，咖啡的香味就在廚房裡飄了出來。

    顧念之就著咖啡的香味喝了一口牛奶，她問桂素瑤：「每一次都是桂師姐做咖啡嗎？」

    「這是第二次。」桂素瑤在料理台前忙得有條不紊，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是黃師兄教我做的。」

    顧念之笑了，「黃師兄會做這樣的咖啡？我記得他只愛喝速溶咖啡。」

    桂素瑤哈哈一笑，端著五杯做好的咖啡放到托盤裡，說：「上一次他就是做的速溶咖啡，何教授看都不看，自始至終沒有喝。」

    顧念之撇了撇嘴，在心裡腹誹何之初矯情，當然她不敢說出來，跟在桂素瑤出了廚房，來到客廳。

    「桂師妹的一手咖啡真是出神入化。」段師兄不斷大力誇讚，「真是有格調的女人啊！」

    「那是，會做飯的女人到處都是，咖啡煮的好的女人卻太少了。」一直不多話的衛師兄也含蓄地誇了一句。

    顧念之捧著牛奶，臉上的神情稍微有些嫌棄。

    黃師兄不以為然地端起咖啡，皺眉說：「這是咖啡店現磨出來的？我覺得跟速溶咖啡沒有差別啊！還麻煩……」說著，他喝了一口，抿了抿唇。

    然後不說話了。

    咖啡店現磨出來的咖啡怎麼可能跟速溶咖啡一個味道？

    凡是喝過的人都不會這麼說。

    黃師兄很快喝完一杯，還腆著臉對桂素瑤說：「桂師妹，你再幫我做一杯咖啡，我給你兩份書單。」

    桂素瑤一邊笑著說好，眼角的餘光瞥見何之初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就放下了。

    她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轉身又到廚房去做咖啡。

    顧念之這時坐了下來，撐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牛奶杯，說：「以後每一次都要桂師姐做咖啡嗎？」

    「……也不是每一次吧。才兩次而已……」黃師兄嘀咕了一句。

    何之初點點頭，「念之說得有道理，不能讓小桂每一次都做咖啡。這件事，你們排個表，每一次派一個人做。我們開會的時候也不多，一個月一次的話，四個人四個月就過去了。」

    顧念之反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何教授不要我做咖啡嗎？」

    「你又不喝咖啡，做什麼做？」何之初冷下臉，「你還小，看著師兄師姐們做咖啡。」

    真像訓小孩子一樣。

    顧念之無語望天。

    所以跳級的後果就這點不好，比別人小太多，別人就不把你當回事，哪怕你比他聰明，比他能幹，一看你的年紀，就自然被劃到「小孩子」的範圍了。

    桂素瑤又給黃師兄做了一杯咖啡過來，放到茶几上。

    何之初已經跟黃師兄和段師兄討論完一遍他們的論文構想了。

    「你們可以走了。」何之初對他們倆點點頭，「把東西做好發到我郵箱就行。」

    「好的，何教授。」這兩人站了起來告辭。

    段師兄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對顧念之笑說：「小師妹，我真不是開玩笑，你說老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