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沉吟良久，緩緩地對顧念之說：「你別急，我已經在準備了。」

    只要顧念之的身世查清楚了，他就要跟季上將攤牌。

    現在兩方大概都對對方的心思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說破。

    不過他並不想讓顧念之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曾經是那麼遙遠……

    「嗯，我都聽你的。」顧念之重重點頭，往霍紹恆懷裡蹭了蹭，喃喃地說：「我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霍少，你……」

    她話還沒說完，霍紹恆心裡一陣難過，低頭就吻了上去，好像要把他所有說不出口的心意和感情都以吻封緘。

    顧念之感覺到被霍紹恆親吻的地方熱得簡直要燒起來了，她的心又一次激烈地跳動，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在高山低谷間徘徊徜徉。

    她抱住霍紹恆的脖頸，以同樣的熱情回吻著他，一邊在他唇邊低低地說：「……你是明白我的，是吧？我只有你，只有你……」

    霍紹恆輕拍她的後背，輕哄著她，聲音低沉厚重，「我知道，我都知道。」

    顧念之身子輕顫，往霍紹恆懷裡鑽，像小動物一樣尋找著最有力的靠山。

    霍紹恆抱了她一會兒，才拉著她下車，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走去，一邊拿起手機給陰世雄發了條消息過去，說他今天不回駐地了，讓他和趙良澤負責周末的駐地防務。

    兩人進了電梯之後，霍紹恆問：「今天想去哪裡玩？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陪你。」

    顧念之倏地抬起頭，驚喜萬分，「你不回駐地了？！」

    「不回了，明天再回去。」霍紹恆垂眸看了看她剛剛擦乾眼淚的小臉，「不高興嗎？」

    這大概就是霍紹恆特有的道歉方式了。

    「高興，高興，當然高興。」顧念之的要求不高，只要霍紹恆能陪著她就行了。

    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顧念之又活潑起來，「霍少，今天咱們不出去了，就在家裡吃火鍋怎麼樣？冰箱裡有東西嗎？」

    「沒有，那得去買。」霍紹恆想起空空如也的冰箱，這房子幾乎就不是住家的樣子，除了有張床。

    「那現在就去吧，正好換了衣服了。」顧念之說著，就重新摁了向下的電梯按鈕，一邊拿手機查附近買食物的超市在哪裡。

    霍紹恆既然答應了一整天都陪她，也就隨便她安排了。

    他兩手插在褲兜里，雙眸平視著前方，跟著顧念之走出電梯，又往停車場走去。

    兩人很快上了車，開著去了最近的倉儲超市買吃火鍋的肉和菜，還有各種調料底料。

    這家倉儲超市是會員制，在全世界都有連鎖店。

    霍紹恆給顧念之辦過會員卡，本來是方便她出國的時候在外面買東西。

    現在正好方便來這裡買菜。

    ……

    顧念之神氣活現地推著購物車走在倉儲超市的走道上，漂亮的容貌，高挑的身形讓她非常引人矚目。

    不過她身邊跟著一個面色平靜，容貌俊美得無與倫比的男子，敢去她身邊搭訕的男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顧念之對這些毫不在意，她更關心超市的菜是不是新鮮，肥牛是不是夠嫩，羊肉是不是片得夠薄，還有魚滑、蝦滑，各種魚丸、肉丸，牛百葉也少不了，還有吃火鍋必備的啤酒。

    霍紹恆看著她一樣樣東西往購物車裡放，唇角微勾，「……你學會做飯了？」

    顧念之有些臉紅，訕訕地說：「那不是有霍少你在嗎？我可以負責吃，還有洗碗……」

    「嗯，那我去挑幾樣東西。」霍紹恆說著，往超市的另一邊走過去。

    顧念之好奇地跟了過來，見霍紹恆到了賣活魚的櫃檯，挑幾樣河鮮，又買了一些三文魚，再加上香菜和芹菜這些味道比較重的菜。

    「咦，霍少，吃火鍋要這些東西嗎？」顧念之不解地問，「從來沒有聽說涮火鍋用三文魚啊？」

    霍紹恆也不看她，將挑出來的東西拿去結賬，才說：「火鍋晚上再吃，中午做點新鮮的，你不是喜歡吃魚？」

    「霍少你要下廚啊？」顧念之更加高興了，「早知道我早上不吃那麼多了，留著肚子中午吃！」

    霍紹恆笑了笑，順手接過購物車推著，一邊走，一邊看。

    那公寓的廚房什麼東西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