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如夢看到程康沉默之後，就始終和程康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這個距離進可攻退可守，哪怕程康暴起她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

    ……

    另一邊，聽到哀如夢的後半句話語之後，直接讓程康沉默在原地。

    他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哀如夢，又看了一眼戒備的哀如夢，隨後好似知道事不可為，索性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哀如夢已經知道了多少。

    良久，他再次睜開雙眼，緩緩嘆了口氣，仿若認命一樣語氣也是變得公事公辦了起來——

    「哀大家想要知道些什麼？畢方翎羽可以從程某這裡換三個問題的答案，但也只能是三個問題，而這三個問題若是程某知道，必然知無不言。」

    程康很是嚴肅的強調了「三」這個數詞，顯然是在杜絕哀如夢的討價還價。

    **

    哀如夢聽到聽到程康的回話，知道程康已然放棄了直接搶奪的打算，才逐漸放下心來。

    沉思片刻，哀如夢問了第一個問題。

    「三個問題麼？行，第一個問題——」

    「你們要畢方翎羽幹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程康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這個問題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布置祭台，以畢方翎羽為引，可以嘗試喚來一隻畢方，再不濟，也可以喚來一隻火系神鳥！」

    程康的話語故意賣了個關子，喚來火系神鳥？之後呢？要做什麼？

    他沒有說，但他偏偏又回答了哀如夢提出的問題，並且在問題之中設下一個套，似乎在引誘哀如夢繼續詢問，好花光三個問題。

    ……

    哀如夢的秀眉顰了起來，因為她意識到了程康這傢伙的嘴嚴程度。

    她的眼珠子也開始向著左邊撇去，好似在思考，而後她也看到了在她一旁站立的兩個丫頭，突然眸中精光一閃，想起了之前的那條情報，組織了一番語言後才說道——

    「五國密謀金元國一事，除開四國的人之外，那程大人你是最後那個代表金元國的嗎？」

    哀如夢的這個問題很是刁鑽，在意識到程康故意設套之後，哀如夢反其道而行，不再追問畢方翎羽的事情，而是藉助自己知道的情報來詐程康。（這條情報出現在第70章）

    為何說是詐？

    因為她並不確定其他四國有沒有都出現，但她卻已經知道「千川洪家」、「定土垚家」、「赤火焦家」都已經來了。

    洪家人死在了國師府；

    垚家人死在了國師手中；

    焦家人現在都還在和國師鬥法。

    最後的夜森國，不難猜測，應該是引走沈辰或者左鴻暉的蒙面修士之一。

    唯有最後的金元國不明，金元皇城已然封閉，而程康此人卻直到現在才出現，不急著查明皇城的安危，卻來自己這裡要什麼勞什子的畢方翎羽？

    做個大膽的猜測，這傢伙要麼知道皇城的情況，要麼剛從裡面出來！

    既然如此，詐一詐又何妨？

    ……

    果不其然，程康聞言瞳孔略微收縮，身體也是一頓，但隨後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因為他也明白哀如夢應該是在詐他，畢竟他也知道洪其和洪蔚的屍體出現在了國師府，以哀如夢的能力，不難查到兩人的身份。

    加之賈國師擊殺那垚堅之時，垚堅也是用出了他們垚家的絕學《重土固壁》，也不難判別此人乃是定土垚家。

    赤火國的焦燎又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人物，那麼就剩下唯一一個夜森國，這個人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啪啪啪——」

    程康很是佩服的拍了拍手。

    旋即好似十分熱切的開始誇讚地說道：「不愧是合歡樓，連這種情報都能撈到麼？」

    「程大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哀如夢察覺到程康是想拖延時間來組織語言，所以加緊了節奏開始追問道。

    「哀大家口中之人乃是蟒家蟒山！」程康聞言一笑，這次很快的做出了回答。

    [荒謬！]

    哀如夢本想直接駁斥，但她卻突然一愣，因為她突然發現這金元城的虎、蟒、刑三家之人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人影？

    這三家的修士都死哪去了？

    「哀大家是在擔心三大家族？虎家和刑家不過是被蟒家拖住了而已。」程康好似料到了哀如夢所擔心的事情，頗為熱心的解釋道。

    「嗯？」哀如夢一愣，臉色也是冷了下來，冷聲說道，「程大人，這種謊會讓哀某生氣的！」

    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直接透體而出，但程康聞言卻依舊搖著頭，笑著說道——

    「程某怎麼可能自毀約定？既然說了回答三個問題，就一定會回答哀大家三個問題。」

    「程某並未騙哀大家，因為蟒家的確和焦燎合作了，而且是舉族和焦燎合作了！」

    「虎家和邢家也的確在一開始被蟒家絆住了，所以如今他們已經包圍了蟒家，這種事情只要哀大家願意查，都能查到。」

    「如果哀大家對這個問題有疑惑，不如前往蟒家去看看。此時的蟒家想必已經……」說到最後，程康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為國捐軀了！」

    聽到程康說出了一大串的話，哀如夢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但偏偏程康說的又有頭有尾，不像是編的。

    自己只需要查證一番，便知真偽。那麼既然如此，換個角度想，難道都是真的？

    而若是真的，那麼蟒家的「為國捐軀」，這個「國」又是哪個國?

    ……

    另外，似乎是這個問題讓程康有些出乎意料，加之哀如夢的步步緊逼。

    所以程康繼續「多嘴」的說道——

    「對了，程某這邊還有一條友情附贈的情報，不計算在三個問題之中。」

    「說！」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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