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繁星]，外面的地上還有著大小不一的水窪，一副大雨剛過的樣子。

    「外面下雨了呢。」秦觀說道。

    「那烏雲，不下雨才是怪事。」比企谷吐槽道。

    「不過這雨也太短了吧。」

    他們還在裡面，啥都不知道，雨就停了。

    「一瞬間，瓢潑大雨，轟然而下，有什麼不好的呢？」秦觀說道。

    「確實很好，不用打傘，還感受到了美妙的清新空氣。」比企谷深吸了一口氣，輕鬆的說道。

    「像薩塔妮婭一樣美妙？」

    「像薩塔妮婭一樣美…嗯？」

    比企谷無語的看著秦觀。

    「你在搞什麼啊，在愉快生活的時候說這麼青春的東西。」

    秦觀一把摟住比企谷的脖子，笑著問道。

    「唉唉，我這不是好奇嘛，進度如何？」

    比企谷虛著死魚眼，淡淡回問道。「什麼進度？」

    「還能什麼進度。」秦觀見比企谷還在這裝傻，直接問道。

    「就是，你，薩塔妮婭，那個，你知道的。」

    秦觀用胳膊肘輕輕肘了兩下比企谷的胸口，滿臉姨母笑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比企谷說道。

    「嘛，算是不錯的朋友了。」

    像這種一起來看Live，對比企谷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換作以前的他，那是想都不敢想。

    「啊？」秦觀一懵，不死心的問道。

    「就這？沒有什麼更勁爆的？」

    「沒有。」

    比企谷幾乎是瞬間回答。

    「可是俺明明看見…」

    秦觀邊說著，邊試探的看著比企谷的臉色。

    「你們在看Live的時候抱在一起…」

    比企谷嘴角一抽，嘴硬道。

    「只是薩塔妮婭看不到而已，這是為了有更好的視野。」

    「還有之前在鞦韆上…」秦觀接著說道。

    「行了行了。」

    比企谷臉一紅，小心點四下觀察一番，確認了沒有熟人，輕聲說道。

    「進度為零，行了吧。」

    秦觀拍了拍比企谷，笑著說道。

    「你這不行啊，老八。」

    「老八那是什麼稱呼啊！」比企谷不滿的說道。

    他的外號已經夠多了，每個人的還都不一樣，能不能別這麼關注這裡，這個陰暗的角落有這麼好嗎。

    很煩的好吧。

    「我無法確定，薩塔妮婭到底是可憐我，還是本身太蠢了。她的態度過於模糊，我難以琢磨。」比企谷說道。

    「哈？這不是很明顯的嗎。」秦觀困惑的說道。

    「不不不。」比企谷反駁道。

    「正如溫柔的人對誰都溫柔一樣。我也不能確定，薩塔妮婭對我的態度，是獨屬於我的，還是…」

    那個慘劇，還是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比企谷一直在糾結。薩塔妮婭越是接近他就越是痛苦，處在享受與拒絕的漩渦之中，一面沉淪，一面抗拒。於是便心安理得的保持這個狀態，想要一直這樣下去。

    像是當初，若是比企谷不表白的話…

    是不是就能，一直享受著她的溫柔？

    記憶里溫和的笑臉不斷閃爍，替換成了薩塔妮婭的樣子。

    黃昏下，空蕩蕩的教室里。比企谷低下頭，對著陰影中的她伸出了手…

    不，我不會，再經歷一次相同的錯誤了。

    「可以做好朋友嗎？」

    在她驚訝的眼神中，比企谷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