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的一番話說懵了自認為一切都看得清楚的何棋。

    「不是，你咋，我咋......」何棋沒太明白朱煜的意思，換句話說，何棋不太敢相信朱煜的意思。

    他又打斷了反覆措辭的何棋語氣坦蕩，沒半點遮掩：「就是你想的那樣，之前不敢確定，現在很確定，頭腦清晰，沒有一點衝動。」

    何棋持續震驚，初始的驚愕逐漸轉化為難以置信的疑惑，她張大雙眼緊緊盯著朱煜，試圖從那張認真的面孔中找出些許開玩笑的跡象。

    然而，朱煜的眼神堅定而深邃，讓何棋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想李藝甜又想想朱煜，她開始擔心他們倆的爸媽了。

    ......

    「你姐知道嗎。」

    「不知道，好久沒跟她聊過了，感覺八百年沒見過她了。」

    「昨天不是剛見過嗎？」昨天在別墅，路銘的生日。何棋回想了好像確實沒怎麼看到李藝甜和朱煜的交集，想著兩個人應該是在避嫌。

    「好好好，你們一家子真是，了不起呢。」

    「我當你在誇我了哈。」朱煜頓感力強，完全沒在乎何棋的「陰陽怪氣」。

    何棋若有所思：「我覺得，你還是先別......」

    「我知道。」他接得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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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福富的手臂被壓得發麻，哼哼唧唧動了動換了舒服的姿勢，前面正說著悄悄話的兩人聽到後面的聲響後閉了嘴，各自默默地消化著信息直到下車。

    朱煜先是開車回了市區送了何棋，然後才是帶著不清醒的人回長住的別墅。

    雖然沒蹦極，但何棋也有些疲憊，把救助站朋友的微信推送給戚夕後就反覆想著朱煜的話，不知不覺間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入了秋的傍晚微涼，上午出門時何棋臥室的窗子忘記關了，晚風無聲無息地穿過臥室，悄然吹到客廳，拂動著窗邊的紗簾。

    何棋眯著時感到有些涼，但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想動了就歇歇吧。於是她躺在沙發上，迷糊著把一排抱枕整整齊齊地放在身上充當起被子的角色後繼續安心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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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銘在外忙了整天后，著急地帶著打包好的日料回了家，準備投餵辛苦帶小孩的何棋。

    進門時突然感受到陣陣冷風，他疑惑地皺眉，這屋內的溫度竟然比室外還要低。

    他摸索著開了燈驅趕了黑暗，換上舒適的拖鞋，又將手中的晚餐放在廚房，簡單清洗過雙手後他準備轉身去叫何棋吃飯。當他轉過身面對沙發時，他才發現了異樣。

    整整齊齊的一排抱枕高高的在沙發上平鋪著，有那麼兩個抱枕還有規律的小幅度動著。

    他走近，看清楚了埋在下面睡得正香的何棋。

    他像是下意識的反應，迅速拿出了手機，胡亂的拍了幾張。

    放下手機後路銘先是關了沙發正上方的燈光，然後四處尋找著冷空氣的來源。

    走近何棋臥室門口，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半開的窗戶上，故事瞬間在他腦中有了畫面——她懶得去關窗，但想要睡覺又有點冷了才把抱枕壓在身上的。

    路銘去關了窗，順手拿走了何棋臥室小沙發上的針織毯子，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的抱枕一個個輕輕拿下，蓋上毛毯。

    大概是睡著時感覺到有光不舒服，何棋順手還往自己的頭上放了個抱枕，將那不請自來的光線擋在了外面，擋住眼睛，露出口鼻，用手壓著以保證抱枕不會跑掉。

    路銘把毛毯蓋好後，用兩隻手指小心捏住她壓著抱枕的手腕，慢慢放到身體一側。正當他剛剛拿開抱枕時，何棋不耐煩地睜了眼。

    在沙發上本就睡得又冷又累，還夢見不知道誰慢慢拿走了已經被自己溫暖過的「被子」。拿走被子就算了，手腕竟然也酥酥麻麻的。

    瞬間夢境與現實重合，她一睜眼就看見了拿著抱枕的路銘。

    「我吵醒你了嗎，你要再睡會嗎。」路銘小聲溫柔，還有點小膽怯。

    何棋又閉了眼，轉了身側躺，然後搖了搖頭。

    「你，你這是啥意思，睡還是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