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學拳

    凌晨三點三十分，練武場。

    陳堪、霍元甲兩人已經在打木人樁。

    進入明勁之後，陳堪覺得自己的精神比往日更好，每天睡覺的時間根本不用超過五個小時。

    現在基本上陳堪每天早上來練武場的時間比霍元甲還要早。

    本來說好了今天霍元甲要教陳堪霍家拳，但是霍元甲來了之後，除了和陳堪打招呼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和陳堪一起打木人樁。

    陳堪自己也沒有問，雖然他很想問，但還是忍住了。

    過了四點之後，練武場又來了一個人，陳堪有些驚訝，因為平時要五點過後才會有人來這裡練拳。

    因為霍元甲的這些弟子，現在除了陳堪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住在霍元甲的家中，而且津門是有禁宵令，五點之前不允許在城內亂走，城門也沒開。

    所以霍元甲不可能要求他們五點之前來練武，只是讓他們在家中自行練習。

    那今天怎麼那麼早就有人來了呢？

    陳堪沒有停下打樁，有眼睛的餘光一看，是劉振生！

    「師傅，大師兄！」

    「振生，你來了，好了，阿堪你也停下來吧。」霍元甲見到劉振生來了，說道。

    「是！」

    「人都到齊了，那現在就開始！」

    陳堪這才知道原來今天霍元甲是要傳授他們兩個人霍家拳，所以之前才一直沒有動靜，就是在等劉振生，他昨天就住在霍家莊了。

    「是！」陳堪和劉振生兩人一齊說道。

    劉振生還撇了陳堪一眼，其實對於昨天的比試，他是有些不服的，昨天要不是他運氣實在是太差，踩到地上的那一根木頭，劉振生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會輸，而且輸的人一定是陳堪，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看破了陳堪的弱點了。

    霍元甲可不知道劉振生在想什麼，雙手背在身後說道：

    「霍家拳，是由漢朝大將軍霍去病結合當時的搏擊之術而編纂，是漢武帝欽定的大內秘傳實戰宗法，後來流傳甚廣，在很多拳種上都能看見霍家拳的影子！」

    「正宗的霍家拳又稱為霍家秘宗技，分為內八修和外八修，在流傳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遺漏，我所習的是內八修，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准將這門拳法泄露出去！」霍元甲說道最後語氣變得很嚴厲。

    「是！」陳堪、劉振生兩人正色道。

    「內八修有秘宗二十四絞殺手，分為八投、八固、八技，步法以三圈六眼二十四宮格為走轉路線，你們看好我的動作！」

    說著霍元甲擺開架勢，雙腿屈膝，雙手成掌，隨著腳步轉動身體，手掌穿、插、劈、撩、纏、帶、鎖、抱，身體一上一下飄忽，左顧右盼，十分的靈活。

    「霍家拳的身法要做到，蹦靠擠轉，撞拐旋翻。走轉起伏身形似水，縱橫交錯翻展迅急；下盤穩固勁力渾猛，式式銜接無懈可擊；步行圓闊身姿舒展，協調連綿意達氣濟；如影如幻隨演隨變，剛柔相固隨瀉隨收。」

    陳堪第一次發現原來身法是那麼神奇的東西，就好像是天龍八部裡面的凌波微步，隨著不同的腳步和身法配合，能做出各種看似匪夷所思的動作。

    陳堪還發現霍元甲的腳走步的時候，始終沒有起來，而是擦地而行。

    打完一趟之後，霍元甲雙手上提到眉心虛按下來到腹部，然後吐出一口氣，現在是秋天，早上溫度很低，霍元甲吐氣的時候，能看到一支氣箭，陳堪想到了四個字「吐氣如箭」。

    「好，現在我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教你們！」霍元甲沒有將二十四手全部交給他們，只是教了其中的十六手。

    兩人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在吃早飯之前，將霍元甲的教導的這些全部記住了，不過只是記住，至少陳堪是這樣的。

    「記住，一定要將樁法融入到步伐之中！」霍元甲特地對陳堪說，因為劉振生之前練過輕功，所以這個他懂，陳堪是一個新手，這個一定要強調一下。

    「是！」

    從學了這套拳法之後，陳堪現在每天的事情又多了不少，除了那些基本功每天都不能拉下之外，一有時間就會琢磨霍元甲教導的這些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