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傳 第246章 蚩尤九鼎
「誤會?」張良冷冷一笑,他心中另有一番道理,若夜祭死士只是出於誤會,何至於見了道常諸子仍是對殺死自己鍥而不捨?難道說道常諸子同兵主宗也有瓜葛麼?可這一番話他卻是忍了下來,畢竟田仲被人囚禁,於這後來之事知之甚少,再者田仲話意之中,,頗有回護夜祭死士之意,也難免讓張良心有警惕!
「朱家!」田解自解錯了鉅子那八字謎言之後,一直冥思苦想,可始終不得要領,見張良出聲,說起夜祭死士之事,不免有些不耐煩道:「你方才說鉅子給咱們留下解謎之人,那人是誰?還不快將這八字謎題解了出來,好讓咱們尋覓鉅子蹤跡?」
「張兄弟……」朱家見田解這半晌,還未明白那解謎之人是誰,對這位飽學的義門宗主多少有些無奈,此人對墨家精義就了如指掌,可一到這世俗之事上,便有些糊塗,如此怎能廣大墨家之學?也不去理他,向著張良一拱手道:「鉅子傳你這十餘招劍法,並非無因,那八字謎題,所說究竟何事,恐怕張兄弟這半晌心中已有所得了罷?」
「你說那解謎之人是他?」田解猛地回頭瞧著張良,一臉不信之意道:「張公子,你當真能猜出這謎題中意思麼?」張良卻是面帶遲疑看著朱家道:「朱大哥,我曾在一位高人面前試演過這劍法,哪位高人雖看不出這劍法中怪異之處,卻也知道此乃墨家劍法精要,曾提及我這劍法乃是墨家鉅子所傳,可也說非是當今鉅子,敢問當今鉅子又是何人?」
「張兄弟所說哪位高人,敢怕是當今國尉大人罷?」朱家微微一笑道:「自我墨家鉅子失了蹤跡,墨家群龍無首,當年曾想請我師叔他老人家回來暫掌大局,我師叔他老人本就同道常諸子交好,那年恰逢始皇帝巡遊至齊魯,我曾面見國尉大人,想要從他那裡打探我師叔下落,恐怕國尉大人便以此覺得我師叔將繼鉅子大任!實則國尉大人也不知我師叔下落,其實就算我們尋見他,他老人家也未必肯攬這一份差事!」
張良點了點頭,朱家如此說,此事似乎離自己在下邳城見尉僚之時不遠,搖頭苦笑道:「鉅子用心良苦,可惜有些太過托大,若是我當年行刺始皇帝之時,失手被殺,而今誰有能知曉他這一番苦心?」
朱家面帶微笑道:「張兄弟多慮了,依我所見,兄弟當年一心學劍,矢志行刺始皇帝,以鉅子心思之聰敏,就算兄弟你決然不言,鉅子也能了知一二,因此這劍法中或許有行險之意!」
「甚麼行險之意?」越霓在一旁聽的身上一寒,張良刺秦之事,她跟她哥哥兩人都十分欽服,連那博浪沙之地都親自去過一遭,依著當地土人所指,也曾在張良伏身之處遙想過那車馬旌旗沿路招搖而來,草木茂密丘陵之上,突然一柄鐵椎呼嘯而至,將始皇帝那副車砸的粉碎,頓時萬千騎兵轟動,漫山遍野追捕刺客!此時見說這其中還有鉅子行險之事,怎能不有些好奇之意,又有些後怕之心!
朱家見張良也是一臉不解看著自己,知道此事該當說個明白,搓了搓手道:「公子應當知道,墨家也有幾任鉅子,乃是秦王座上客!」
「這我自然知曉!」張良點了點頭道:「當年腹?以鉅子之尊居於秦國,曾有子殺人,秦王曾以鉅子年老,赦免其子,鉅子以為不可因一人之親,而亂天下之法,卒殺其子,以全天下大義,此事所知之人不少,可見墨家法度之嚴!不過這鉅子那行險之意,有甚相關?」
朱家原本坐在自己席前,忽的起身在堂中踱了兩步,眼光有些異樣之色,頓了一頓道:「自然有關,後來墨家鉅子同秦王政見不一,就此週遊天下,可墨家弟子尊法守禮,不藏私事,素來為秦國歷代君王所喜,也多有墨家高手在秦宮貼身護衛秦王,就如當今秦國大風府第一高手秦不周,便是我墨家弟子!除他之外,那閶闔風吳閶闔,也是墨家弟子,只不過他二人武學另有傳承,不是從鉅子而出罷了,這兩人必有一人時常伴隨秦王左右,張兄弟若是能到始皇帝駕前行刺,只要招數一發,這兩人無論何人都能看出端倪來!那時以他兩人之力,必能保住張兄弟性命!到時鉅子所留的那些謎題,他二人自然會遣人報知此處!」
「你是說秦不周同吳閶闔都是墨家弟子?」張良聽的一臉驚訝,自己今日方知大風府這兩位高手還有這般來歷,難怪這兩人在始皇帝駕前極得信任!田解一臉不屑道:「這有甚奇怪的,墨家弟子流布天下,其中翹楚之人,自然身居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