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傳 第197章 天下墨家
「滾回去!」田自慎三人身形未至,聲音已到,這些匈奴軍士見只有區區三人,也顧不得自己營中號角連聲催促撤退,生怕這三人是要引誘自己撇開氈幕出戰,後面秦軍卻來趁機放箭,登時聚集成陣,將那氈幕擋在身前,要跟田自慎三人糾纏拖延,好讓後面幾個軍士趕緊推開戰車,為騎兵讓出一條道來!
「還不走?」古冶謹見這些匈奴兵士聚在一起,並無退意,登時大怒,分海雙刺一分,直走下路,噗噗兩聲刺入氈幕之中,跟著雙手猛力左右一分,大喝一聲:「開!」,就聽嗤的一聲響,整個氈幕竟是被他應聲撕成兩片,列成陣勢的匈奴軍士前面再無遮擋,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這氈幕乃是以羊毛,細牛絨,人發,馬尾、駱駝毛等物混合製成,再粘附在生牛皮上,既韌又軟,刀箭難破,水浸不透,即刻用作帳篷擋風遮雨,也可鋪在地上防寒保暖,臨戰之時,更可當做軟盾,抵擋箭矢最好不過,豈料被古冶謹一人便輕鬆撕開!
公孫篤見後面軍士稍一發愣,又去推動戰車,銅鏈自人群中蛇躍而過,早已攔腰捲起一人,手腕一抖,那匈奴軍士還不知怎麼回事,便已朝著外面騰空飛去,撲通一聲落在草地上,半天掙扎不起,當先一個軍士見田自慎提著銅棍大踏步而到,雙手握起彎刀,當頭劈下,被田自慎舉棍往上一格,手腕頓時巨震,一柄彎刀早已不知飛去哪裡,再覺自己腋窩一涼,已是被田自慎銅棍探在腋下,一挑一甩,猛覺自己雙腳離地,騰雲駕霧一般飛起,等到落地已是摔的七葷八素,古冶謹方才扯開氈幕,此時早已衝進人群,分海雙刺或刺或抽,每一出手,必有一人帶傷,又是飛腳連踢,但凡有傷的,全都一人一腳踢出營外,不過片刻功夫,幾十名匈奴軍士,盡數被他三人拋在營外兩丈遠近,一個個趴在地上痛苦萬分,卻是一聲不吭,這三個莽漢子這才覺得大為暢快,果真不乘勝追出,站在車陣之後哈哈大笑!
秦軍軍士此刻都是大聲鼓譟,營中旌旗招展,曾堃在草原上單人獨騎攔住數千匈奴狼騎之時,這些軍士已是熱血沸騰,此時再看田自慎三人這般身手,整座監軍大營山呼海嘯一般,連趙青都大聲叫好!那邊匈奴大隊見自己這幾十人頃刻間便被擊退,原本準備接應的騎兵也未敢上前,只是在秦軍箭弩所及之外逡巡來去!過了半晌,才有一隊人下馬,依前頂著幾張大氈前來,將那些傷病盡數搶了回去,扶蘇也令軍中不得發箭,不得出營衝突,任他搶回!
「殿下!」秦不周看著匈奴人帶回幾十個傷病,臉色有些沉鬱道:「這些匈奴狼騎似乎是要紮營在此,與大營對峙,如此一來,所有親衛都得在此,糧草車仗難以轉運,蒙將軍一旦乏糧,於大軍不利!」扶蘇見田自慎三人勝的如此痛快,也是喜形於色,聽秦不周之話,臉上難免帶起一縷憂色,趙青卻是轉頭瞧著神色自若的張良,知他必有應對之策!
「秦大俠勿憂!」張良笑吟吟向著田自慎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三人回來,又提起一壇酒來,將三人那酒碗添的滿滿當當,這才道:「蒙恬用兵,極重糧草,我在營中瞧了這些日子,監軍大營每隔半月必有糧草前往蒙恬軍中,因此蒙恬少說也有半月存糧,其次每半日間,必有監軍大營親衛哨探來往遞報軍情,蒙恬也是心知肚明的,今日營中哨騎還未出發,匈奴狼騎已至,只需遷延一日,蒙恬必有覺察,只需在此憑營固守,最多三日,蒙恬必遣精兵回援,那時這些狼騎就是想撤也未必來得及!不過我方才一時大意,只想著將這些人擊退,忘了讓三位大哥捉住一兩個,拿來問個明白也好!」
扶蘇見張良指揮若定之下,連番兩次大振全軍士氣,整個大營內氣勢如虹,雖是不能輕易出營對敵,可營中糧草充裕,盡可堅持一時,若是這些狼騎當真對峙不去,只怕這次便能將這一支匈奴驍勇一鼓而殲!見他還有幾分不甚滿意,擺手一笑道:「此事張公子不用懊悔!這些匈奴狼騎非但驍勇過人,也極其悍勇,似乎乃是匈奴一支勁旅,我這裡曾讓曾堃射死一個,蒙恬哪裡其實還曾俘獲過一個,不過那人乃是落後受傷,這才難以逃走,被俘之時,將自己所帶狼皮砍成碎片,折斷彎弓,以刀自刺,後來被軍中醫士救活,此人卻不飲不食,生生絕食而死!」
「這些人竟然如此烈性?」張良趙青都是聽的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向著那狼騎紮營之地又瞧了兩眼,沉吟片刻道:「如此說,晚間需要加緊戒備,殿下可命這些民夫,趁著狼騎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