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傳 第320章 義骨碧波
「知道知道,只是此次知之更深罷了!」唐天機被趙青問的有些訕訕的,趙青卻是拉著越霓道:「我看那烏獒還未吃飽,咱們再拿些去!」張良聽的有些奇怪道:「烏獒?你們把那野物叫做烏獒?」趙青扭頭笑道:「你不是說那是一頭獒犬麼?越霓妹子說既然是獒犬,又通體如墨,不如就叫烏獒,我覺得這名字也甚好!怎地你覺得不好麼?」
「甚好甚好!」張良見這兩個姑娘連名字都替這獒犬取了,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他雖覺得此物該當是書中所載的獒犬,可也未敢就此確認,不想兩個姑娘竟然就此認定,再看她兩人又拿了不少肉去,只得對曾堃苦笑道:「看來明日曾大哥若不弄些野物回來,連咱們都沒得吃了!」
「此事容易!」曾堃看著兩個姑娘背影,也是有些搖頭道:「九嬰既然能在此設陷捕獸,想來也難不住我,待我明日出去走走,不管甚麼,一箭射翻便是!只是這烏獒看來胃口甚大,一頓所用,頂的上咱們兩三張口,恐怕要多射幾隻野物,免得不夠!」
曾堃獵戶出身,這等翻山越嶺,尋找獸蹤之事自然難不倒他,第二日出去,直到天晚方回,肩上扛了兩隻似羊非羊的野物,跟前一日落入陷阱中而死的那隻,又是不同,不過味道仍是不差,兩個姑娘見了這許多鮮肉,自然高興,那烏獒自然也少不了大快朵頤!張良幾人這一日也未閒著,他與朱家現如今隱然算作一行人領頭之輩,兩人便將那地圖拿了出來,細細琢磨,葛築幾人卻是把九嬰所居的哪一間茅屋拆了,到底葛築乃是墨家最為精通這土木之法,也不知他如何搭建,只是手比眼觀,間或用那墨斗丈量一番,憑空就用那一間茅屋上的材料,另選地方,搭建起兩間屋子來,讓張良也是覺得極為不可思議,甚是佩服葛築這份本事!便是兩個姑娘回來都覺道眾人定然是瞞著他們從其他地方找了這些材料來,說甚也不信葛築乃是將一間茅屋變作兩間。只是這不信歸做不信,有了這茅屋所在,畢竟勝過在那帳篷之中,況且其中又無異味,自此便是兩個姑娘一間屋子,張良等人一間屋子,雖是有些狹小,卻也頗為暖和!
「咦!這烏獒怎地自己從那陷阱中出來了?」眾人在這西海邊上住了約莫六七日,張良同朱家等人也將這九嬰曾去過的地方一一探了個明白,其中並無異樣之處,這一日早上,天色放晴,再不似前幾日那般陰雲遮天,趙青剛出那茅屋,便見一團黑影臥在門前,見她出門,便立時站起,搖頭擺尾,似乎十分親切一般,正是她與越霓這幾日一直餵養的那隻烏獒,看來這前爪傷勢已愈,竟是自行從那陷坑中逃了出來,徑自守在兩個姑娘門前,越霓出來也是頗為歡喜,忍不住蹲下將那烏獒一顆毛茸茸的頭抱在懷中,張良等人聽見動靜,出門都是驚異非常,看來這烏獒果然是頗通人性,只是朱家剛要再往前時,那烏獒渾身黑毛陡然乍起,口中陣陣低吼不斷,尖牙外露,前爪據地,一副作勢欲撲樣子,便是朱家也被驚的往後退了一步笑道:「這畜生,難不成竟然只認兩個姑娘,旁人都不認得麼?」
「朱宗主不知,這等野物,向來如此!」曾堃見了這烏獒兇狠樣子,也是一笑道:「這些日子,都是殿下同越霓姑娘飼餵於它,而今這烏獒便只認她兩人為主,旁人無論是誰,但要離的她二人那屋子稍近,便視為占了它那領地,咱們往後還是離遠些好,莫要惹著它!」張良幾人見那烏獒樣子也都有些苦笑,論起來這等一隻大狗,著實瞧不在眾人眼中,未必能抵得住張良一掌,可真要惹的它興發,又不能當真一掌打死了,唐天機只得乾笑一聲道:「想不到兩個姑娘此番西行,還落下一條狗,咱們只怕是甚麼也落不下,那些旄牛雖好,也帶不回中原去!」
「唐宗主此番來,難道是要帶些牲口回去麼?」田解見那烏獒頗有些護主意思,甚是不像自己所言的那等窮凶極惡的野獸,臉上神色更為不喜道:「而今咱們雖知鉅子下落在此附近,可尋到今時,也是沒有半點影蹤,難不成鉅子當真只是用著西海地方設疑,其實真意另在他處麼?」
「田宗主何必心急!」張良情知田解而今心中愈發焦躁,因此話意頗為不善,見兩個姑娘拉著烏獒,都是斜著眼睛瞧了田解,不禁笑道:「這些日子來,我同朱大哥將九嬰尋過地方都已查了一遍,所到之處都是山崖洞穴,若不是尋人,何必要在這等地方苦苦尋覓?不過這附近洞穴咱們已然尋遍,可西海之大,方圓怕不有數千里長!咱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