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爭鋒 第六十四章 欺騙
命運!
十二大道中最為神秘,無法預料,難以捉摸的大道,也是天道之下,第一大道,大道之首。
最是難悟,難解,難參,難透。
唐劫以智慧道參十二大道,悟陰陽,曉五行,參殺戮,知毀滅,解時空,通生命,甚至連因果之道都悟了,就是沒能悟到一絲命運的契機,可見此道參悟之難。
道則,則是道紋之凝聚,道法之表象,道行之極致,是大道的實物體現,是修道之人眼中的至寶。
一條命運道則此刻就在唐劫的手中扭動著。
它就象是無數光的集合,既象實體又非實體,在那扭曲中可看到有道紋若隱若現,忽散忽聚,變化無常,難以捉摸。
它象一條不安分的小泥鰍,在唐劫手心裡跳動了幾下,隨後又一頭鑽進手心裡,消失不見。
看著這一幕,每個人心中都滿是羨慕。
不過道則是唐劫自己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搶來的,大家也不好說什麼。
惟有黑眼依舊興致勃勃,問:「那是不是說,有了這命運道則,你以後也可以演化天機了?咦?那你不就成了一個算命的?」
「……」唐劫無語。
不過事實是,黑眼所說還真不算錯。
命運道則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演化天機,洞悉未來。
雖然即使是命運天盤也不能準確指出一個不可變的未來,但是任何可能只要存在,都必有其意義,自有了解之必要。
最重要的是,即便不能演化出真實的自我命運,至少在修煉一上卻可以給出相對固定不變之命運,僅此一項,就功莫大焉,仙路之上,坎坷大減。
不過唐劫還是回答:「命運道則的確有此能力,但僅靠它可遠遠不夠。莫忘了整個天演大陣能夠推算的都屬有限,單憑一條道則,能夠做到的就更少了。但若能以此為基,參悟命運,未來成為一個天機子,到也不是沒可能。」
「那將來我可要找唐劫大哥好好為我算上一把!」黑眼興奮大笑。他沒有別人那羨慕妒忌的心理,卻是毫不客氣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正是至情至性,同時也把唐劫當成真正好朋友的體現。
「那是自然。」唐劫回答。
獲得命運道則一事,因眾人在側無法隱瞞,雖然他可以堅持不說,卻肯定會讓大家認為他敝帚自珍。值此對付強敵之際,行此等之事,無異於自掘墳墓。
正因此,唐劫並沒有隱瞞,反而大大方方的亮出來,更是道:「命運道則已於我融為一體,無法分割。但其所最擅長的,無非就是點化天機。我能為自己點化,也就能為大家點化。今日一戰,能夠活來的,都是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好朋友。我唐劫擁有的,也就是大家擁有的。今後但有所需,盡可提出,唐劫定義不容辭!」
這話一出,眾人心中大安。
誰都知道命運道則也不能無限使用,唐劫如此表態,已是極為慷慨大方,大家連嫉妒之心也無法興起,只覺得命運道則落於此人手中,反是最好的選擇。
說話的同時,拿山道:「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早嗎,別忘了戰鬥還沒結束呢。」
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八個血河分身正站在那裡。
一個化魂分身手持無量劍,劍靈動靜不再,看樣子已經完成了收服,連帶著外面四面八方突襲的劍靈也漸漸退去。
另外七個心魔分身則一字並排站定,正冷笑地看著他們。
那化魂分身長聲道:「竟然能將我血河衛士盡皆消滅,也虧了你們了。不過那又如何?如今劍靈已被我收服,萬寶天徹底歸屬於我,從現在起,我就是這一方世界的主人!」
「掌控一方又如何?」唐劫長聲道:「不外乎引動天地之力為己用。你本就是化魂之身,再加上這七個心魔分身的力量,合併在一起,也算得上半步紫府,自身就能引動一定的天地之力,這點外力何必對你的幫助應當不大吧?」
血河一怔,隨即大笑道:「好小子,竟然能懂得一點紫府秘奧,不過你所知還太淺薄了。你以為,擁有一個獨立的小世界,為的就是借用那一點世界之力嗎?哈哈哈哈,大錯特錯。你的層次終究太淺,一個真正獨立的世界,代表的可是自己的道啊!」
「自己的道?」唐劫微微愕然。
血河之主已長聲道:「你以為,道為何物?道者,世界存在之基石,萬物運轉之法則。你既然擁有了一個獨立的世界,就要為這個世界奠基,書道,立法!你自己也有獨立之小世界,但是這些事,你可曾做過?」
唐劫心中震撼,本能的搖搖頭。
血河之主已大笑起來:「所以你依舊只是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明白。怪不得我從那獨立之小世界中未感到任何獨立道則,因為你根本還沒有融入到你的世界中去。一個真正為你所擁有的獨立小世界,你就是它的天道!」
你就是它的天道!
這句話震的唐劫眼前一片眩暈。
原來這才是獨立世界的真正意義嗎?
相比之下,自己之前對山河社稷圖的理解與運用真的是太過淺薄了。
怪不得血河之主費盡心思也要搶奪萬寶天。
因為這有擁有這樣的世界,他才能藉此機會上窺天道。
這刻怔怔看著血河之主,唐劫道:「原來如此。多謝老祖解唐劫心中疑慮!」
說著竟對血河之主深深一躬拜了下去。
血河卻只是揮揮手道:「無妨,反正你們最終也都是要死的。唐劫,你還有什麼最後手段,就一起拿出來吧。趁現在我新得此世界,未立綱常,未書大道,還不能真正發揮它的妙用,你有何手段,盡可使來。」
他說大度,雙目卻是緊盯著唐劫,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唐劫卻不動作,只是死死盯著無量劍刃。
想了想,他說:「我的確還有些手段,可克老祖。」
「那便用來,多說何益!」血河之主已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