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賞 第一二六章 夢幻成真
幾乎在同一時間,坐在國賓館東十二樓房間看書的曲叔,突然覺得眼前有異樣。
一抬頭,就見面前的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三個年輕人,正中的年輕男子更是舉起手中的咖啡杯,笑呵呵地道:「翻《梅花神算》啊?還沒有確定動手的時辰吧,要不要諮詢一下行家?」
左邊那位最為紅火的女孩美艷的秀臉好似帶著一片嚴霜,用冰寒的聲音道:「太歲催命神壇,本是堪輿道的邪門歪道,不過看你這麼純熟,大概不是用了一次兩次,想從《梅花神算》找出我的凶時厄時,還真是用心良苦。」
看上去只有五十來歲的曲叔眼神一變,但轉眼恢復鎮定,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道:「你們……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手指不動聲色的按上了手腕上,門外可是有六位他高價聘請的美國黑水公司的保鏢,報警器一響,在十秒內就可以破門而入。
陸淵端著咖啡笑了一笑,道:「我想,你不會不認識我們三個是誰吧?」
話一說完,就見房門一下打開,衝進三個身穿西裝,體型彪悍的美國大漢,左耳上帶著一個耳機。
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然後好似根本沒有看見房間中的四個大活人般,同時朝緊閉的臥室沖了過去。
左右兩人各自貼著房門,中間的黑人大漢一腳踹開了房門。
陸淵望著對面老奸巨猾的曲叔臉色終於劇變,這才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三個大漢的動作瞬間凝滯下來,好似時空也一下靜止了般。
「抱歉,忘記告訴你老人家,現在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都是你幻想的。你既然是堪輿道的行家,也算是當今少有道行的人物,應該知道眼前是怎麼一回事情吧?」
陸淵的語音一下猶如從遙遠的天際響起。
四周的景象立刻模糊起來,三個保安的人影恍恍惚惚。就連四周的牆壁也變得透明模糊。
陸淵咳嗽一聲,道:「抱歉啊,我們道行不足,無法維持我們三人進入你的『黃粱夢』中。只好節約法力。讓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消失,免得對你大腦刺激過大,變成白痴,所以只好簡單一點。」
話音一落,四周的擺設事物也開始模糊起來。只剩下面對面的兩張沙發,厚厚的地毯也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曲叔心頭越發低沉下去,暗中用指甲在掌心掐了一下,還真疼!
這究竟是不是做夢?
曲叔大有懷疑,在藥物和其他器械的配合下,弄出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無論陸淵說的是真是假,都說明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家還是落在了這小子的手心中。那第一個問題就是,他是如何暴露的?
陸淵好似他肚子中的蛔蟲般。一臉平靜地道:「我既然找上門來了,也不怕你說出去或者你動用你最後的保命手段來反擊。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兩個問題:一,為什麼要對我們三個設壇下咒?二、你認識這個人嗎?」
最後一句話,手中多了一個老道士的頭像。
曲叔哈哈一笑,道:「這麼神奇的法術,我還是第一次親身遇到,看來我真是老了。不過你問的兩個問題,我一點兒都不明白?你讓老朽怎麼回答?」
陸淵手指一抖,老道士的照片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曲叔的模樣。跟著照片漸漸變形,成為了一個有著他頭像的小紙人。
陸淵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我前幾天從一位大行家那裡學來了一套扎紙人的法子,聽說是三壇攝魄。七煞奪命。不過畢竟初學乍練,大概效果不是很理想。但你既然不開口,我也不強迫你,正好試試這個法子……」
拍了一下手中的紙人,陸淵道:「在你這個大行家面前玩這套,當然是班門弄斧。不過無論是太歲追魂,還是七煞奪命,不外乎是氣機感應。法力淺薄的,則需要被施術者的鮮血髮膚和生辰八字,法力高的,只是需要一點兒氣機感應。」
轉頭對身邊另外一個女孩子道:「天語,先扎他一針,取點兒血過來,我們也來扎紙人玩兒!」
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孩站起身來,翻開手掌,掌心中多了一根兩尺長的金針,針身上龍鱗片片,顫抖舞動。
女孩就那麼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臉色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輕言細語地道:「乖,不痛的,反正是在做夢!」